甚至引來麻煩。
離開前世的家,牧天遠遁而去,最後回到之前那座高樓之上,盤膝坐下。
心念一動,不滅空間陡然出現,將他包裹其中,從外界望去並無絲毫異樣,即便動用當今世上最高階的雷達,也無法察覺到牧天的一絲一毫。
輕輕撫摸著從體內取出的域戒,牧天的神色間充滿著猶豫,他不知該否將刑難等人放出來,見識一下這個與域界大陸截然不同的世界。
同時牧天心中還有另外一個想法,就是這個地球上的人間界絕對是個修心的最佳場所,因為這個社會上處處都充斥著爾虞我詐,哪怕一個街邊的小販兒都會域界中的強大域者會算計。
這對於刑難等人不得不說是一次艱苦卓絕的修心之旅,在這裡摸爬滾打幾十年,只要依舊保持原本的靈臺清明,其靈魂必定有一次飛躍的進步。
想及此,牧天不禁為自己昔年的混混生涯感到慶幸,或許正是由於那近十年墮落的生活,讓他見識了人生百態,嚐盡了人間的酸甜苦辣,才能讓他在修煉暗之力之時遊刃有餘,事半功倍。
暗之力修煉的飛速,讓他更快的踏足更高的層次,最終成為一個人人欽慕而又懼怕的天才。
前世今生看似毫無關聯,實際上在冥冥之中,好像有種看不見的力量主宰著一切,將前世與今生捆綁在一起,藕斷卻絲連。
然而刑難等人卻沒有牧天這種能夠將氣息完全斂藏起來的能力,牧天更不可能一直維持著不滅空間將他們包圍在其中,這樣跟不讓他們出現在地球沒有任何的分別。
不能收斂起氣息,源自強者的氣場會自然而然的散發,若是讓同樣在人間界行走修行的修者發現,必然會引起他們的警覺,因為牧天靠著強大的靈魂神識,在仙界中就已發現自己的氣息跟這個世界的修者有著很大的不同。
在域界大陸,域者修煉的域力其本源是充斥在空間中的各種屬性的能量,而且什麼屬性的體質才能修煉何種屬性的能量,就好如刑難的體質限制他只能修煉獸之力,月獨的體質限制他只能修煉光之力。
然而地球上的修者不同,在這個世界中的修者靠靈氣提升自身的實力,靠煉心提升自己的境界。
域者和修道者最大的區別在於,域者的實力與境界是同時提升的,當突破某個壁障,實力與境界便自然而然的進入下一個等階;修道者卻是實力與境界分開,實力的提升並不代表境界也隨之跟上,反之亦然。
而且,靈氣雖然為能量的一種,卻是沒有任何的屬性之分,是獨立於各系屬效能量之外的一種能量。
這也導致牧天只能透過靈魂感知修道者的靈魂境界區分其實力,雖然這種辦法利弊參半,他卻也尋不到更好的辦法。
而刑難等人的不同,他們的氣息很容易暴露他們的實力,若是行走在這個靈氣匱乏的人間界,等於將自己暴露於光天化日之下,哪怕實力低階的修者也能發現他們的異於常人。
所以權衡利弊之下,牧天不敢輕易的將刑難他們放出來,心中只得苦笑一聲,看來得委屈他們一段時間了。
心念一動,域戒上黝黑色的光芒輕輕一閃,絕域棺憑空出現在牧天面前,懸空而立。
撫摸著冰涼的絕域棺,牧天患得患失的喃喃道:“這是我僅剩的唯一一次機會,希望不要讓憐兒失望!”
倏地,手掌在絕域棺上游走,指尖所經之處微微泛起一道淡淡的光芒,等牧天的動作停止之時,絕域棺上登時光芒大盛,棺蓋自動揭開,露出風憐兒的玉容。
牧天盯著棺中的玉人,心中登時憐意大起,柔聲道:“憐兒我們到家了,快醒來。”
風憐兒秀眉微微蹙起,美眸隨之睜開,入眼盡是牧天俊朗的面容,訝然道:“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