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明知匪情而不作為者,不聽從當地官府指揮的,按逃兵罪定罪論罰。
大津律規定,滿十四歲者算是半成年人,是有聽候排程,保衛家國之義務。
明知故犯當逃兵的被抓往是要“斬立決”的,如孟三立之類的則必死無疑,如柳義有秀才功名的,也是要先剝奪掉功名,然後處以充軍罪發配到蠻荒之地。
那麼,潛逃呢?
潛逃當然可以了,可問題是逃到哪裡?逃了以後親人怎麼辦?
大津國對於逃犯是極不客氣的,除了在各城、鄉、堡、村畫影圖形,全力緝拿,抓到了還要罪加一等。
“死罪”了還有罪加一等的嗎?當然有了,什麼腰斬、凌遲等等。
同時,家裡有人犯死罪,親人也受到一定的牽連,在別的人面前永遠抬不起頭。柳義自然不是如此自私冷血之人,做出於親人生死不顧之事。
二是參加朝陽堡保衛戰。
既然第一條路走是不得,那麼只有投身於朝陽堡家園保衛戰了。那自然也是危險的。
朝陽堡雖有一千多“鄉兵”,但實際上只是一幫有些武藝的村民和獵手而已,缺少訓練,紀律鬆懈,且不說那五百多訓練有素、如狼似虎的越河官兵,就是五百個噬血兇殘的山匪也夠他們這些泥腿子喝一壺的了。
否則,二打一,還配合著官軍,那麼多年也耐何不了這些“好鄰居”?而且,據胖子說,要通知官軍支援,離朝陽堡最近的,在時間上恐怕是來不及的。唯一的好訊息是:
敵攻我守,配合城堡,有地利之優勝,尚有一搏之可能。
“義哥,此事我們該如何應付?”
孟三立用他的大掌拍著腦袋,略顯迷茫地問道。
柳義這個腦袋瓜子目前還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黑大個那粗線條的更不用說了,拍破腦袋也想不來的。
“嘆,不用想那麼多了,靜觀其變吧。”
柳義緊鎖如漆的雙眉,若有所思地說道。
“柳義,不好意思,就是因為救我,才讓你們捲入了此事。”何胖子大概猜出了柳義的心事,面含愧疚地說。
柳義禮貌xìng地客氣了一下之後,細心地向他詢問起了朝陽堡的有關情況,如:
“鄉兵”的結構、武功的修為、訓練的水平、戰鬥的能力等,還有武器、糧食、藥品、礦藏、水源、城牆,甚至村民的貧富情況、生活水平、xìng格特點,朝陽堡周圍的鄉、堡、村的情況、天氣氣候變化等等都一一的進行了解。
據何成所說,朝陽堡建堡多年,因系防禦山匪的重鎮,城池倒也十分堅固。其城長二里,寬一里;城牆高達五丈,厚達二丈;周圍環繞著寬達三丈、水深一丈的護城河。柳義見此,才稍稍地安了一下心。本來胖子是極力邀請兩人到自家去做客的,但柳義自在慣了,不想受到過多的約束,就和黑大個在堡主府附近的“雲集客棧”裡面要了兩個房間,安頓了下來。
隨便地吃點東西,接著又洗了個久違地熱水澡,整個人頓時舒服好多。片刻之後,柳義定了定神,放下心中的雜念,修煉起了內功,剛開始運一下內氣,就驚喜地發現——經過白天的那一場生死相搏,他不知何時竟然莫明其妙地突破一年多以來都未能如願的瓶頸,進入了六級初階。當下就在客房的空地上打了幾拳,威力果然增加許多。經過這一番驚喜,白天的疲勞一掃而光,在堡主府所受的悶氣和對於明天晚上的擔憂也煙消雲散,睡意頓除。大戰在即,一切都以自身實力為尊,其它都是假的。
柳義接著從胸前的口袋中掏出了從“吳麻子”身上收繳到的“冷月”,藉著油燈泛出的昏黃燈光,細細地打量起來。只見“飛鏢”有三寸六分長、不到一寸厚,比平常的鐵重三倍以上,月牙形的“鏢身”顯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