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略帶著抖音問:“兒臣懇請皇額娘告知……皇阿瑪……說了什麼?”
李福雅摸著無名指上的五蝠血玉戒說:“爺只給了兩句評價。”
“第一句是‘弘曆真是越大越不成器’。”李福雅吐出的話讓弘曆眼中的希冀徹底淹沒,鈕祜祿氏臉色蒼白的噙著兩眶熱淚。
李福雅淡淡的看著鈕祜祿氏搖搖欲墜的樣子說:“爺的第二個評價只有四個字——教子無方!”
鈕祜祿氏癱軟在地上眼神渙散,李福雅站起身踩著花盆底緩緩跺至鈕祜祿氏面前居高臨下說:“往後的一段日子裡你們母子都安分地在貝勒府上靜思己過,弘曆的丫頭如果是個聰明乖巧的,哀家也不吝給她一個相稱的歸宿。”
“兒臣謝皇額娘恩典。”弘曆眼中失去往日的光彩卻顯得更加沉穩,似乎片刻之間長大了一般。
李福雅點頭說:“你們母子倆也跪了好一會兒,暫且去偏殿歇一歇。”
鈕祜祿氏與弘曆離開後李福雅使莫愁將在偏殿的皇后、貴妃、妃以及弘曆的嫡、側夫人一同迎入,弘暉的繼福晉烏濟奇特氏、弘昐的嫡福晉博爾濟集特氏、弘時的嫡福晉李佳氏、弘晝的嫡福晉吳庫扎氏、弘曜的嫡福晉伊爾根覺羅氏一齊進廳內,弘曦的繼福晉烏拉那拉氏遠在關外就沒有被召回,而弘瞻已經出繼果親王為嗣,所以他的嫡福晉範佳氏則未被李福雅召進圓明園內。
“臣媳恭請皇額娘聖安。”李福雅的兒媳請安。
“臣妾/奴才恭請皇太后聖安。”弘昀的妃子以及弘曆的側室跪下磕頭。
李福雅掃了一眼說:“起磕,賜坐。”
隨侍一旁的莫愁指揮宮女為皇后、貴妃、妃子以及諸位福晉搬來椅子,弘曆的嫡夫人富察氏、側夫人蘇氏、金氏三人戰戰兢兢地站在正中央低著頭。
李福雅輕咳一聲問:“你們平日在府裡都做些什麼?”
似乎訝異於李福雅的問題,富察氏三人停了好一會兒才跪下回答:“回太后娘娘的話,奴才們平日在府中除了針織女紅外就是教養阿哥、格格,每逢初一、十五就上香祈求太后娘娘聖壽無疆。”
“為哀家祈福?”李福雅如沐春風地說:“哀家的罪過真是大,竟讓你貝勒府上下一團糟。”
“奴才不敢。”富察氏低著頭辯解。
“教養孩子?富察氏你告訴哀家‘相夫教子’你做到了多少?”李福雅輕飄飄的一個問題讓富察?英琦煞白著一張臉,她不可抑止地想起她的丈夫對高氏的寵愛,以及自雍正六年第一個女兒出生後二子二女至今僅餘一女。
雖然富察氏倒黴但蘇氏與金氏不敢幸災樂禍,金氏雖然有二子,但因為出身低微又是新進的側夫人所以沒有多少氣焰,而蘇氏為弘曆生下二子一女而且她的堂妹貴為舒妃,所以在高氏死後的弘曆妻妾中她的地位僅次於富察氏,前會兒蘇氏收到舒妃蘇氏隱晦說完目光便明白這會兒一定是要謹言慎行出不得差錯。
李福雅掃了一眼跪在富察氏身後的兩個女人略微滿意,她說:“弘曆如今最年長的阿哥是誰?”
“回太后的話,爺餘六子其中最為年長的是三阿哥。”富察氏戰戰兢兢的回答。
李福雅又問:“三阿哥的額娘是誰?”
富察氏咬了咬下唇回答:“回太后的話,三阿哥的額娘是側夫人蘇氏。”
“蘇氏?”李福雅輕喚一聲。
“婢子在。”蘇氏回答。
“漢女?”聽到蘇氏自稱的李福雅挑眉。
蘇氏紅著臉回答:“回太后娘娘的話,婢子是漢女。”
“你……有幾個孩子?”李福雅遲疑了一番才問。
蘇氏安定下胡亂跳動的心恭敬地回答:“回太后娘娘的話,婢子育有三阿哥、六阿哥和四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