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高氏雍正就感到一陣悶氣,但他還是想開了自我安慰說:“幸虧咱們的兒子的側福晉都是蒙滿女子,弘昀嬪位以上的妃子只有兩個是漢軍旗的。”
李福雅笑道:“一把年紀了還操心孩子的事兒,就算是最小的弘曜也快到而立之年了。”
雍正啞然,李福雅看著雍正張嘴想說又閉嘴的形態便安慰說:“弘曆只是懂事得晚,他現在也在一天天長大不是?”
雍正轉過頭去不再言語,李福雅好笑的看著他彆扭的樣子,她整理羅裙後出房門不再打攪他,等李福雅出去後雍正才捏了捏手腕上的小紫檀木佛珠。
幾日後雍正手中密報的內容令他皺眉,朝鮮的保王勢力蠢蠢欲動,弘曜掌控朝鮮軍務不到一年暗殺與賄賂就出了好幾起。若是不安分?這朝鮮親王的爵位也不用世襲了,雍正心裡惡狠狠地想。
事情未如雍正所願或是某一種意義上如雍正所願,圍繞著弘曜的暗殺與腐蝕依舊未停止,無論是金錢、美人、大義或者是親戚情分都未能打動被弘昀疼愛大的弘曜,朝鮮保王黨的動作越來越大而雍正與皇帝弘昀的忍耐度也越來越低。
“朝鮮那兒鬧騰地太厲害了,換一個好了。”弘昀揉搓著額頭。
“奴才遵旨。”陰影處一個存在感甚低的侍衛轉身離去。
三個月後朝鮮傳來訊息朝鮮親王薨,皇帝弘昀再次派遣劉墉去朝鮮頒佈聖旨別立旁支一名六歲稚童為新的朝鮮親王,新親王年幼便由其生父鳳城君與怡親王弘曉分別執掌政務與軍務,英郡王弘曜在聖旨到達當日啟程返京。
清庭明擺著在立傀儡政權但朝鮮方面也無法說什麼,雖然也有反抗但條約明確規定,朝鮮國王稱號下降朝鮮親王,封地內部事務由大清協同管轄,並且後繼親王必須由大清皇帝認定方為正統。
有壓迫的地方就會有反抗,但是大清的鐵帽子王們大多都在東北,作為龍興之地東北的安全措施十分嚴密,軍隊中有一支專門駐紮在山海關以外,重兵鎮守的關外令朝鮮不敢動彈地太過厲害,而統管軍務的弘曉下令朝鮮士兵新的任務就是‘剿逆’。
弘曜回京後李今美抓著他不放手並連聲說:“我的兒瘦了好多,吃苦了吧?”
“額娘放心,兒子好得很。”弘曜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看熱鬧的李福雅。
李今美順著他的方向看去嗔道:“看你皇額娘作甚?聽到你遇刺後她可是日日為你持齋。”
“兒臣謝皇額娘。”弘曜向李福雅磕了一個響頭。
李福雅扶起弘曜說:“哀家可不比你額娘日日跪在佛祖跟前為你祈福,這回召你回京是讓你趕緊開枝散葉。”
弘曜嘟囔道:“兒臣不是有兒子?”
“才二子一女,你再不回來你額娘就將哀家的耳朵念起繭子來了。”李福雅打趣。
弘曜笑道:“皇額娘可別哄兒臣,這話實在不像額娘會說的。”
“像不像可不是你說了算,不信你問問你額娘。”李福雅朝李今美的方向努了努嘴。
弘曜驚奇的看到他額娘紅著臉說:“老姐姐盡嘲笑妹妹,妹妹那不是想兒子了才找得託詞嗎?”
弘曜看著雖然聰明但略顯單純的額娘低笑,他感激他的皇額娘昭聖皇太后,他想象不到若無他的皇額孃的庇佑,他的額娘在深宮之中該如何生存。
弘曜不能在後宮待太久便先行離去,他走後李今美對李福雅說:“臣妾有一件事想求太后娘娘。”
“什麼事兒嚴重到要你親自來求我的地步?”李福雅笑著問。
李今美黯然地說:“是臣妾的侄女兒明美。”
“能讓你稱呼為侄女兒的似乎只有‘朝鮮哀宗’的女兒。”李福雅挑眉說道。
李今美點頭回答:“她一夕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