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越大依附他的人就越多,由於多年經營以及李義成長為清流的中堅力量,李家為了保障他在讀書人中的名聲在挑選依附的門人上寧缺毋濫,所以在年羹堯勢力龐大的時候李家除了自身名聲外就沒有多少外附之人,在年家倒臺後李家的人就像縮頭的烏龜緊緊地躲在殼子裡。
李福雅感受著雍正日復一日加深的怒火,想到年羹堯在西北對弘昀的掣肘李福雅就很生氣,雖然只是小範圍的戰事可是刀箭無眼,若是弘昀有個閃失……李福雅在心裡狠狠地詛咒年羹堯。但如今年羹堯已經伏誅,李福雅便不好落井下石白白傷了自己的名聲,她心裡記掛更多的是雍正的健康狀況。
李福雅雖然沒有刻意去關注朝廷上的事情,可是在孩子們的聊天中陸陸續續地也知道了一些。比如:皇上憐惜沿海百姓生活困苦而開放海禁,又比如皇上接受太子太保李大人(李孝)的建議修改大清刑律實行‘無罪推定原則’。
敦肅皇貴妃年小蝶薨逝與年家倒臺成為眾人口中的話題,雖然談到敏感處都是諱莫如深可也不能掩蓋大家八卦的心思,漸漸地京城有小道訊息傳出雍正是在‘飛鳥盡、涼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李福雅聽到這些傳言後對翠竹說:“本宮有些想念廉郡王的側福晉,讓她明日遞牌子進宮陪本宮賞花。”
“奴婢領命。”翠竹屈膝回答。
☆、選擇有多少
見到那個溫柔、謙卑到近乎懦弱的張氏李福雅意味不明地笑出聲來,看到張氏眼中的驚惶李福雅說:“本宮很佩服你這麼多年來的忍耐。”
“奴婢不明白貴妃娘娘在說什麼。”張氏怯懦地回答。
李福雅笑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本宮佩服的是你可以在郭絡羅?玉琴手底下生存並生下弘旺這個唯一的阿哥,似乎同年進府的還有一個毛氏。”
“毛妹妹她……”張氏似乎有些驚惶失措。
“廉郡王有多少子嗣本宮沒心情知道,聰明如你也該猜出本宮的意圖。”李福雅打斷張氏的辯解自顧自地說。
張氏弱弱地辯解“爺做事奴婢怎麼敢過問。”
“不敢過問?也許你有興趣知道你兒子的下場!這麼多年本宮還以為你已經明白了你先是額娘然後才是廉郡王的側福晉。”李福雅嗤笑。
張氏面上一白良久才有些哆嗦地回答:“奴婢明白該怎麼做,謝貴妃娘娘提點。”
回到廉郡王府內張氏的貼身侍婢小心地攙著有些虛弱的張氏回到屋裡,張氏歇了一會兒開口:“蘭草,去給我拿一杯熱茶來。”
“主子,齊貴妃到底都說了些什麼將您嚇成這樣?”蘭草遞過一杯茶皺起眉頭擔憂地問,她是張氏的陪嫁丫鬟一直未婚不離不棄的陪著張氏所以很得倚重。
張氏憂慮地問:“蘭草,若是有一天必須選一個的話我是要選爺還是選大阿哥?”
“主子還用問嗎?您從來都只有一個選擇。”蘭草回答。
張氏喃喃自語“是啊!我只有一個選擇,他心裡最重要的人永遠不是我……”
“主子想怎麼做?”蘭草問。
張氏調整好情緒後說:“爺回來後請他到我院裡來一趟。”
“是。”蘭草屈膝離開。
卻說永壽宮裡李福雅正挑揀送給弘昀嫡福晉舒舒覺羅氏的東西,早兩日生下第一個嫡子的她讓雍正覺得開心,畢竟這是他的第二個嫡孫,至於嫡長孫早在康熙年間就沒了。
李福雅細心地看過一遍佈匹、補藥、珍珠、荷包等一眾東西,聽到翠竹來報說弘時領著側福晉來請安時高高興興的應了。
“主子,四爺領著側福晉來謝恩了。”翠雲在一旁輕輕地打著扇子。
“讓他們進來吧~~”我放下手中的毛筆,走到羅漢床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