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伯孃派了人來,讓我們明日去鄧家過小年,景琛、清風也在鄧家,回來剛好一起帶回來過年。”
這個明睿無意見,老太爺在自家住了好幾個月,就是為了教自家父子幾個讀書,出了那事後,儘管大家還是其樂融融,但明月心裡到底有了心結,相信兩位堂嫂也是。
但這件事也不能怪人家,這個時候人把兒子太看重了,一時間有些牽怒禍源也是可以理解的。
鄧家的幾個長輩可以說做的都無話可說,如果自家兩口子還自尊心作怪,那讓長輩們如何是好?尤其是鄧家的情況又很特殊。
所以這幾個月,平時在家父子幾個包括殷雷他們都是老太爺在家教,旬休那日則一起回鄧家,晚餐後再回自家。
如此既親近,又不會長住孃家,做到了遠香,又防止了近臭。
“娘子,三月份會試,明年大家很可能就各奔東西了,這個年要不還是大傢伙一起過吧,馬良、殷雷、懷山一家,還有王先生兩口子,熱熱鬧鬧的,馬良年後又得出遠門了。”
這一年,順豐快遞壯大不少,但難度也大,畢竟這不是網路時代,許多東西都不方便,但正因為如此,不少人家模仿著做,卻因為種種原因,不多時就一一停了。
馬殷兩家強強聯手還是對的。
明月道:“明日就你就開始一家家請吧,廖姨兩口子肯定是一起過年的,馬良、殷雷都是一個人在京,吳家也就四口人,相公,祖父說你們這些人讀書都不錯,你看有沒有都中的可能?”
明睿細細想了一遍:“陳海波、施鳴、懷山讀書都很厲害,正常發揮的話,名次不說,在三百名之內還是行的,殷雷這一年成績上升很快,也有可能上榜,但名次肯定不會好,單小胖表兄弟估計都難,王先生比你爹肯定還是要差不少,我跟明揚應該是能中吧。”
明成肯定是沒戲的。
老丈人受大伯一對一的教學時間多,估計上榜可能性還是很大,自己應該不比明揚差,也不比海波他們差。
只是這些話他就不說了。
明月點點頭:“跟祖父分析得差不多,相公,府城的禮應該收到了吧?你大嫂臘月中生產,也不知道生了男孩還是女孩?有時候我還真的有些想他們了。”
他也想,跟家人在一起很放鬆,說話什麼的可以無所顧忌,這一點,就是在鄧家他都做不到。
“我去前面跟高武商量一下,明日過小年,莊上宰豬,也不知道其他年貨可都安排好了?”
明月看著匆匆而去的相公,這一年真忙,酒、花上掙了不少錢,香水一年就是四萬兩,過兩天馬良就要來算這一年的快遞生意,去年就已經三萬,今年四萬是怎麼也有的。
粗粗一算,一年收入就在十萬兩。
錢掙了不少,開支還是不大,或者說兩口子都算節儉,想過度浪費還真做不到,包括家中所有下人,一個月都花不了三百兩,何況莊上七七八八的,還能掙不少,比如雞蛋。
今年就置辦了一個花莊、兩個鋪子,三個都不上一萬兩,還都是木家接來的產業,兩個鋪子都租了出去,惟二經營的就是雲月莊和花莊。
明年三月份會試,四月底殿試,結果出來就是五月中了,她是想留京的,但相公心裡還是想能外放一縣,當個一縣之長。
真要這樣,殿試就不能太靠前,當然太靠前相公也不敢想,畢竟是全大靖的舉人一起考,談何容易?
真正說來,外放任一縣太爺,憑自己一己之力慢慢升至一州知府,差不多二十年左右,然後辭職,那時候孩子們也都各自成家了,自己兩口子還不算老,還能當初走走。
這樣確實也很好。
“娘,娘。”
景澤小炮彈一樣衝過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