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土生土長的地球人,和那中年人無冤無仇,他們頂多拘留你一天時間,我可……”靈茵寫著寫著,突然把這一句擦掉了。
“……你和那中年人有仇?”
“我根本不認識他。”
“那你會有什麼麻煩?”
靈茵發了好一會兒呆,彷彿這個問題有多麼難以“啟齒”一樣。接著她總算寫著:“你身上的烏德薩能力抑制劑還沒過期吧?我根本沒注射這個抑制劑,且我沒受過足夠的烏德薩能力使用教育,我的被繼承人也沒有盡到跟在我身邊教育我的責任,這件事情被查出來的話,我和我的被繼承人都有過失的。”
楊顛峰直覺地知道靈茵並沒有說實話,只是找這個藉口來填塞罷了。不過他並不十分介意,畢竟他和少女才認識兩天,能希望對方坦誠到什麼地步?
靈茵看他沒有回話,繼續在紙條上寫著:“你相信我沒有殺人嗎?”
“我們才認識兩天,叫我怎麼信?不過我相不相信你,跟這件事情一點關係也沒有。”楊顛峰振筆疾書著:“再怎麼說,第一個被懷疑的應該是那個之前才和被害者大吵一架的救生員吧!而且也不能排除自殺的可能性啊!”
“……對不起,打擾你了!其實這件事情跟你沒什麼關係的。”靈茵垂頭喪氣地寫下了最後一句,就把紙條揉掉了。
可是楊顛峰卻不覺得事情跟自己沒有關係。雖然不排除靈茵在候機室故意向自己搭訕是想減輕嫌疑的可能性,可是楊顛峰知道:總得先排除那動機最充足的救生員的嫌疑,否則根本沒道理懷疑到靈茵身上啊!
他想起少女那句“你分身分得太爽”,有點面紅耳赤。就為了少女教會自己分身這一點,楊顛峰也認為自己有義務幫少女一把。他想著“這樣的要求在地球上恐怕沒有警察會接受,不過這裡是外星,值得試試看”,並拿起了話筒。
“這裡是星際遊輪警局,請問您需要什麼樣的服務?”同一位女警的同句話。
“我是楊顛峰……”
女警笑著說:“我知道。”
“嗯……”少年斟酌著自己的措詞,最後還是決定直說了:“關於今天在游泳池發生的命案,我想多瞭解一些案發現場的狀況,或許能提供某些幫助,你們可以派個人來跟我談談嗎?”
“……好的,請稍候!”沒想到事情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順利。
楊顛峰望著還放在桌上的“與靈茵對談記錄”,連忙把它揉成一團放進了口袋中,在警員進來之前保持住自然的神態。可惜進來的不是剛剛接電話那位嗓音甜美的女警員,而是隻公的。幸好他的長相還算和善,操一口流利的史烏基猶語:“嘯俠楊顛峰烏德薩先生您好,叫我小間就可以了。”那年輕警員說道。
楊顛峰不由得心想“哇!真厲害,這麼快連我被封為嘯俠都查到了”,直到後來他看懂自己的銀河護照之後,才知道“嘯俠”這個詞本來就已經被加進他的名字之中。總之他馬上站起來同樣用史烏基猶語回答說:“間警官?請坐。”
警官在他的對面坐下後,問道:“在讓您瞭解案發現場的檢證狀況之前,可以先請教您幾個問題嗎?”
“當然,請說。”楊顛峰馬上微笑著答道。
“您和靈茵烏德薩小姐是在哪裡認識的?”
“地球的候機室。”少年答著,大致上已經猜到接下來對方會問哪些問題。
“您和靈茵烏德薩小姐是怎麼認識的?”
如果說是因為“要共赴特殊教育學院”而聊了起來,豈不是在提醒警官去調查兩人有沒有照規定注射能力抑制劑嗎?所以楊顛峰的回答是:“因為我對烏德薩、星際航行這些事情的所知非常淺薄,所以就跟她討教討教嘍!”
“哦?”這樣的回答顯然出乎間警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