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穿著短袖制服;現在不但看不見短袖制服,甚至有人加上了外套──聽說這幾天氣溫已經回升了,前一陣子還有寒流來襲說。80%熟悉和20%陌生混合而成的校園景緻──是啊!差點忘了,這是我高中生涯的第一個學期說。發生好多好多事。
還有十分鐘就上課了,現在應該是午休時間。我走進了午休中的教室,一如預料的安靜,不過實際上睡午覺的同學少,大部分在安靜地寫作業或讀書。嚴老師也在。
“報告,我回來了!”我用不太大,但足以讓教室中任何沒睡著的同學聽見的音量說道。
“哦!歡迎回來!”嚴老師一如往常地蹺著腳坐在講臺上,用差不多的音量說道:“入座吧!”
我邊揚手對伸招呼的李志逢回禮,邊帶著緊張興奮的心情掃視教室之中,座位應該調整過,我原來的位置好像被坐了。而坐在睡得流口水的席佳宜左手邊再左手邊的那一位是──
“夏瓦瑪兒塔。”不染不妖的秀麗少女似笑非笑地說道。
心臟好像被繫著橡皮繩從高樓頂丟下來一樣,重重地彈跳了幾下。
“巴、巴,米克斯枯勒。”我結結巴巴地用葛里布林特通用語回答。
對了,她是班上唯一知道我真正去處的女孩。不僅僅是前一陣子接到“長途電話的聯絡,我想她更早以前就已經猜到了才對。可是……啊啊……為什麼同樣的一張臉蛋,在她身上和在杜黎娜身上會差這麼多!
……咦?
差這麼多?我記得去葛里布林特之前,我才剛覺得很難分辨伊東姊妹。
一邊惋惜我那被搶走的特等席,我走到後一排的空位邊問道:“老師,我的位置是這裡嗎?”剛問了就覺得不太對,因為這應該是女生的位置。
“不,”坐在伊東華右手邊的男同學搶著說:“還是這裡。我今天忘了帶眼鏡,能不能跟我換一下?我坐那邊。”伸手指著更後排的位置。
只有一天!那太幸運了。“沒關係沒關係!”我笑著點點頭,坐到那位同學的原來位置去。
身邊的女同學都比我還要高一截,這真是奇妙的經驗。“那麼前面那個空位是怎麼回事?”我問右手邊正在讀書的女同學,當然我還沒有機會記住她的名字。
“蹺課的轉學生。”她扶了扶眼鏡,答道:“顯然是個不良少女,不要跟她扯上關係比較好。”
……啊!難道我嘯俠楊顛峰多采多姿的冒險連載故事,已經落到了要用轉學生來拖戲的地步嗎?嘿嘿。我把課本拿出書包放在桌上時,嚴老師看了看手錶,起身走了出去,因為下一堂不是導師的課。
老師前腳才出門,教室已經響起一片吱吱喳喳的聲音,其中包括了本來趴在桌上裝睡──其實沒有裝睡的必要,但是不想看書呆坐著也很無聊──的同學。我聽見伊東華後面的女生問她:“你們剛剛說的是哪國語言啊?”
“聖卡布理空語!”伊東華同學邊答邊笑。
“喔!我就知道,果然是聖卡布理空語……不可能有這種事吧!”那女孩笑著拍拍她的椅背。
下午第一堂課的鐘響了。
下課第一件事,就是撥電話告訴沙百洲學長和巫厚德,告訴他們我回來了。然後,就走到席佳宜的座位旁邊。
她有嚴重的低血壓,我想她每天早上和下午的第一節課都是在昏迷中度過的,剛剛也是一打下課鈴就趴回了桌上。當我把手放在席佳宜的桌邊時,她甚至沒有抬頭看我一眼。
“盆栽都枯掉了。”我望著教室的窗臺邊說。
女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我抓了抓頭,問道:“要重種嗎?放學後一起去買吧!”
她突然跳了起來,轉頭往我看了幾眼,又往“我的座位”方向看看。和我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