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話沒有問完,只覺得渾身僵硬,竟然無法掙扎,驚駭地看著那個不足自己腿高的花裙子小女孩高高跳起,伸手就插進了自己的胸膛中,把他的心臟掏了出來。
小女孩把心臟掏出來,放在了籃子之中,男人瞧著自己的心臟在籃子裡跳動著,然後才倒了下去。
“下次不要讓血流出來,熱烘烘地帶著臭味,噁心死了。”安南秀吩咐道。
秀秀想吐個泡泡,卻忘記了自己現在不是螃蟹,想了一會,忘記怎麼吐了,提著籃子搖搖晃晃地跟在安南秀身後。
看到安南秀和秀秀離開,幾個人馬上跑了過去,迅速處理現場。
“她好像並不能完全確定哪些是謝鈴書的人。”溫良眉頭皺起。
“她當然沒有辦法完全確定,除了跟隨謝鈴書上船的人,更多的是早就潛入這艘船上扮作服務生和工作人員的。今天她應該已經排除掉了絕大多數人,只剩下一些可疑的人,應該是在詢問對方是不是謝鈴書的人之後,她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喬念奴盯著前方兩個小小的身影,不遠不近地跟隨著。
“問一句就能確定?難道是什麼面部表情識別的方法?”溫良羨慕地說道,如果能夠這樣簡單地判斷,審訊的時候就能省事多了。
“安南秀的精神感知能力非常強大。她提問之後,是謝鈴書的人和不是謝鈴書的人的大腦活動肯定不一樣。儘管許多人都可以做到不動聲色,或者偽裝的毫無破綻,可是他們不可能控制自己在聽到安南秀的提問後,連大腦都沒有活動,只要對這個問題有反應,安南秀就能夠透過這種感知判斷。”正是因為對安南秀有所瞭解,喬念奴才對安南秀敬而遠之,不會像組織裡的某些人那樣不以為然。
“那豈不是沒有人可以騙得了她?和這樣的人在一起,真是痛苦。”溫良不由得有些同情起李路由來,誰不說謊?就算不想說謊,可有些事情總是不願意告訴別人的,別人問起來,難道連遮掩都遮掩不了?
“那倒不是,她也是需要耗費精神力的,被刺探的人生命力或者精神力越強,她需要耗費的精神力越多。更何況這樣刺探他人感知,實際上也會對他人造成不同程度的傷害,例如安知水那樣的女孩子,如果安南秀對她刺探,安南秀的意識甚至可能輕而易舉地留在安知水的腦子裡,讓安知水分不清楚哪些意識是自己的,哪些是安南秀的。”喬念奴嗤笑了一聲,“安知水是個白痴。”
喬念奴並不覺得自己在背後詆譭別人不妥,她只是在複述安南秀的結論而已,溫良搖了搖頭,吃醋而已,他可不認為能夠靠自己的努力考上國府大學的女孩子是白痴,情商低並不等於白痴。
談話間,安南秀又殺了三人,籃子裡已經裝了兩個心臟。
“她拿了心臟幹什麼?”溫良感覺嘴唇發乾,他不是沒有殺過人,但是從來沒有這樣隨意收割生命,彷彿她面對的不是活生生的人,不過是在殺豬殺羊,任意宰割。
“她拿的心臟都是那些非普通人類的,普通人的沒有要。”喬念奴神情凝重,吩咐為安南秀製造無人干擾的殺人場地的組員離安南秀遠點。
安南秀的紅衣似血,海風撕扯的裙襬飄揚,露出潔白的小腿,這樣一個看上去精緻猶如瓷娃娃的女孩子,臉頰上的冷漠和傲慢在鮮血的刺激下,變成對死亡的最好闡釋,悄無聲息地死去,無力掙扎地死去,心有不甘地死去。
她慢慢悠悠地在船上走來走去,一個個人死去。
“甜甜……我……想……我想和……甜甜玩……”秀秀看著那些跳動的心臟,突然想起了海邊上的小女孩,雖然二者之間絕對沒有什麼可供聯想的地方,秀秀停住了腳步,順便從一個人的胸腔裡拿走心臟。
不一小會,籃子裡裝下了十多個心臟,安南秀想了想,不多了,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