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小安肚子裡的是我自己的孩子……你的孩子也找我當爹?我有這麼大頭嗎?”李路由連連搖頭,“你這麼說,很容易讓人誤會,其實你是對我賊心不死。”
“可不知道是誰動了賊心……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那一天給我打幾十個電話,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這些天沒有見著我,一直放心不下。”喬念奴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突然哼了一聲,“男人就是這樣,吃著碗裡的望著鍋裡的,好好對謝小安,不要三心二意。”
“能不能不提謝小安……”李路由有些臉熱,自己和喬念奴的關係,和她的相處,似乎越來越難以控制,總有一種壓抑不住好像要爆發出點什麼出來的感覺,這時候她提起謝小安,難道只是為了冷卻這種感覺?這讓李路由有一點輕鬆,然而更多的卻是沮喪。
“怎麼?謝小安的名字都不能提?你就這麼嫌棄她?她都已經這樣對你委曲求全了……”喬念奴的眼睛一下子就水汪汪的了,大滴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你兩個的關係真不是一般的好……”李路由驚歎著,趕緊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現在是怎麼了?你怎麼哭了?”
喬念奴哭的有些沒來由,哭的有些讓李路由摸不著頭腦,自己又不是沒有惹過她生氣傷心,她都沒怎麼的,一牽扯到謝小安,她居然就不能忍受了。
“那你是什麼意思?”喬念奴望著李路由,眼淚還在眼眶裡打轉,似乎看情況決定擦掉,還是讓它們掉下來。
“上次我和謝小安去孕檢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李路由試探著問道。
喬念奴點了點頭。
“她有沒有和你說,孕檢指導醫生讓我們幹什麼了?”李路由壓低著聲音說道。
喬念奴的臉頰上浮現出紅暈,擦了擦眼淚,默不作聲。
“她這個也和你說了?”李路由看出來了,拍了拍額頭,“你說……我能不頭疼嗎?”
“這有什麼頭疼的?醫生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是了。”喬念奴的聲音和蚊子似的,越來越低,使勁吸著果汁,吸管都被空氣擠壓的發出了滋滋的聲音。
“我無法理解女人的友誼……”李路由搖了搖頭,“你吃安知水的醋,卻不吃她妹妹的醋,你這是什麼樣的思路?”
“誰吃醋了?謝小安是一個完美的女人,美麗大方,溫柔體貼,善解人意,賢良淑德,是個典型的適合娶回家當老婆的好女人,安知水只是個別扭幼稚天真無腦的小孩子而已,我當然選擇支援謝小安……不是,我是作為表姐,幫你出主意……旁觀者清。”喬念奴一口氣說完,然後敲了敲桌子,“我說的對不對?”
“謝小安已經很自戀了,你還給她添油加醋……謝小安怎麼樣,我保留意見,你那麼說安知水,我不同意……”李路由發現喬念奴至始至終從未改變的就是對安知水的敵意和反感。
“安知水我懶得管……你好好對謝小安就行了……醫生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你總不希望她的胸部出現問題吧?你現在應該明白,她的胸部是這個世界上最值得你去呵護的東西。”喬念奴不臉紅,說的是謝小安,和自己無關……和自己無關,然後她就覺得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已經毫無破綻了。
“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宓妃把她的小劍放在桌子上,結束了吃東西的工作,“李路由,我們回家吧。”
喬念奴攤了攤手,“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幫你,只是根本沒有辦法,她只記得你……或者你可以想想,為什麼一個你認為毫不在意你的人,在忘記了所有人,在失去了她數千年的記憶後,唯一能夠記得的只是你,在她如此茫然無措的時候,內心中卻依然堅持著認為,你是她最親近的人,你是唯一能夠保護她的人。”
“為什麼?”李路由本能地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