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漠走了過來,雲氏貿易行的夥計見韓漠年紀輕輕,秀氣的很,以為好對付,立刻喝道:“你們是一夥的?這個女人兇蠻霸道,敢對我們東家動手,你說怎麼辦?”
便有兩個欺軟怕硬的夥計衝上來,想拿住韓漠逼迫杜冰月不可輕舉妄動。
韓漠看也不看二人一眼,只是向杜冰月走過去,氣定神閒,只是眉頭微微皺起。
夥計正要動手,就聽關少河在後面叫道:“住手?你們敢對他動手,知道他是誰嗎?”他快步過來,瞧見一個美麗的少女正拎著棍子站在遍體鱗傷的雲士嵐身邊,大感驚訝,心道:“難不成這就是韓漠的姑媽?”。
夥計見是關少河,知道關少河的身份,頓時便不敢輕舉妄動。
那雲士嵐抬起頭來,見到韓漠,哭喪著臉道:“五少爺,你……你做主啊,這……這刁婆娘目無王法,當街……當街行兇……你要為民……為民做主……!”
杜冰月柳眉倒豎,杏眼泛怒,又是一棍子打在雲士嵐身上,怒道:“你罵我刁婆娘?是你先動手,還要怪我?”
韓漠走過去,蹲下身子,笑吟吟地看著雲士嵐,溫言道:“雲東家,咱們又見面了,真是有緣有緣!”
“你認識他?”杜冰月眨了眨眼睛。
“月兒,這是老實本分的雲東家,半個月前才和我做了一筆買賣,你怎可對雲東家無禮!”韓漠咳嗽兩聲,裝腔作勢道。
雲士嵐圓睜雙目,道:“這……五少爺認識這婆……姑娘……!”
韓漠嘆道:“她是我朋友,脾氣有些大,卻不知如何得罪了雲東家?你和我說來,若真是她的不是,我定要給你做主的。”
雲士嵐臉色僵硬,似乎忘記了身上的疼痛,臉上的肥肉抽搐著,終於道:“這……這既然是五少爺的朋友,那……那此事作罷……算了,算了!”
杜冰月立刻道:“算了?你要算了,我還不算呢!”
韓漠抬頭問道:“月兒,到底發生何事?”
杜冰月伸出左手,道:“小五哥,你看?”韓漠仔細一看,只見杜冰月潔白如玉的左手腕處,帶著一串紫色的手鍊,先前倒是沒有注意看,此時看見,卻覺這手鍊做工精美,不似中原之物,想來也是外邦之物。
只是杜冰月白皙的手腕處,竟然有些泛紅,似乎是被什麼東西掐過一般。
韓漠臉色沉下來,似乎明白了什麼,沉聲道:“你的手怎麼紅了?誰傷的?”
雲士嵐驚恐萬分,不敢再看韓漠,低下頭去。
“就是他。”杜冰月指著雲士嵐道:“我進他店裡看東西,被他看見我手上的紫手鍊,說要買去,我不賣,他就抓著我的手,說這是他們店裡的手鍊,是我在他們店裡偷的,還要搶過去,被我一腳踹倒在地,他的這些狗腿子便拿著棍子來打我和大寶。”
關少河在旁聽見,冷聲道:“雲東家,這位姑娘所言可是真的?咱們做生意的,哪能這樣做,慶商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雲士嵐抬起頭,惡狠狠地瞪了關少河一眼,瞥見韓漠正冷冷地看著自己,急忙垂下頭去。
街上的其他貿易行都有腦袋探出來,遠遠地看這處好戲,那稀稀落落的客人更是淵源站住,朝著這邊指指點點,似乎對雲士嵐的為人也很鄙視。
“雲東家,我這位朋友所說可是真的?”韓漠聲音冰冷起來。
雲士嵐支支吾吾地道:“那個……我……這……誤會……都是誤會……!”
“看來是真的了。”韓漠搖搖頭,站起身來,瞧見各家貿易行探出的腦袋,聲音忽地洪亮起來:“街上的商家都聽著,雲士嵐逼客賣貨,不能得逞,更是冤枉他人,還動手搶奪,這樣的惡商,東海城實在是容不下,我燕國也是容不下。大家夥兒好好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