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而且還是挑選那些細皮嫩肉……!”指了指韓漠,道:“就像小兄弟這樣的,即使沒有銀子,只怕他們也會下手的。”
韓漠故意露出一副驚恐的模樣道:“此話當真?”
見到韓漠露出驚恐之色,秦山眼眸子裡劃過一絲笑意,但臉上卻很是嚴肅地道:“絕無虛言。小兄弟,我是看你們為人忠厚,出門也不容易,所以才出言提醒,可別怪我多嘴啊。”
“不敢不敢。”韓漠連聲道:“如此看來,還真是危險了,我身在險境卻不自知,多虧秦兄提醒。秦兄,依你之見,該當如何?”
秦山微一沉吟,才道:“本想讓兩位小兄弟和我們一起聯手對付這幫人,不過……不過局勢未明,我們未必就是他們的對手。想來想去,兩位兄弟還是趁夜趕路的好……只是寒冬之夜,天寒地凍,兩位小兄弟的衣裳未必能夠抵禦寒氣啊。”
韓漠心中冷笑,大概明白了這個傢伙的心思,面上卻還是謙虛的樣子:“是啊,這身衣裳在夜裡趕路,只怕要被凍死啊,那還不如和客棧的人鬥一鬥!”
“我家公子感念小兄弟上次送傘之情,所以準備將他們的裘衣送給兩位,兩位穿上裘衣,連夜離開,想必就可以禦寒了。”秦山眼中閃著怪異的光芒:“兩位若是願意,我這便去取衣裳。”
韓漠沉吟著,忽然笑道:“倒也是個好主意。不過這外面漆黑一片,我們該往哪個方向去呢?”
“東南邊。”秦山立刻道:“西北那邊如今正要打仗,是去不得的。兩位一路往東南方向去,自然無事。”
東南方向,也就是去往燕京的方向,也就等於是讓韓漠往回返。
“好主意。”韓漠笑眯眯地道:“再問秦兄一句,這主意是親兄自己想出來的,還是你們那位白裘公子吩咐你來做的?”
秦山一愣,旋即皺起眉頭,臉色沉了下去:“小兄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韓漠臉上帶著怪異的笑,淡淡道:“我聽說幾位似乎有些麻煩,好像是有人在追蹤幾位,也不知可有此事?”
秦山臉上更是陰沉,眸子裡閃過殺機。
他們在樓下說話的時候,聲音不大,想不到這個年輕人卻是聽到了。
“我們兩人穿著裘衣,半夜離開,往東南方向去,若是順利倒罷了,若是不順利……哎,若是碰上追蹤你們的人,深更半夜,他看不清我們的樣子,只看到我們身上的裘衣,你說他會不會以為我們就是你家的那兩位公子?你說他會不會繼續跟蹤我們?”韓漠淡淡道:“秦兄似乎是想讓我們兩個替你們引開跟蹤你們的那個人啊?”
秦山臉色大變,後退一步,顯得很是震驚。
本以為這兩個年輕人涉世不深,不會洞悉其中的詭計,誰知道自己的心思,卻被這年輕人輕描淡寫就點破,他如何不震驚。
正在此時,韓漠忽然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從窗外傳來。
那是笛子的聲音,吹著曲子,在寒風呼嘯之中,竟然傳了進來,雖然未必很清晰,但是能從外面將笛音透過呼嘯的寒風傳進房間內,那吹笛子的絕非泛泛之輩。
聽到那笛聲,秦山臉上的肌肉抽搐,眼中滿是驚恐之色,猛地轉過身,拉開房門,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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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九章 【一枝一片雪】
韓漠所住客房往左第四間,屋子內的陳設和韓漠房中的卻是天壤之別,這裡面有溫暖而乾淨的被褥,有擦拭的乾淨見光的雕花桌椅,甚至還有梳妝檯,房內兩隻炭爐裡面的炭火正燒得旺,整個屋子裡溫暖如春。
白裘公子已經脫去外套,取下帽子,露出一身錦衣和柔順的長髮,她的臉龐白皙而無瑕疵,精雕細琢的五官讓人驚歎,但是這張清秀高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