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上午, 這倆熱戀期大男孩在盥洗室內坦誠相見、彼此慰藉,身心說不出的愉悅和甜蜜。
時箋收拾乾淨躺在床上,眼角眉梢都是情慾過後的豔色, 他渾身上下每個細胞都透著懶洋洋的饜足,貓兒一般,慵懶又閒適。
這種紓解過後的懶散和放鬆很是難得, 時箋思緒頗為散漫,無來由便看到床頭櫃上,陸延遲之前拿進來的曼塔玫瑰桶, 他靜靜地看了三秒, 纖白如玉的手探出,輕撫玫瑰。
陸延遲在陪美人睡覺,又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觸美人潮溼溫熱的身體,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時箋身上,自然而然地注意到了時箋撫摸玫瑰花的動作。
美人和玫瑰,很搭,尤其是在床上。
霎時間, 邪念和綺念在陸延遲腦海裡荒煙蔓草般生長。
陸延遲喉結滑動,不想當人了。
當禽獸才會開心快樂的話,幹嘛當人啊。
美院頭牌自制力頃刻間崩得稀碎, 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微微坐起身, 探手,從玫瑰花束裡拽了一把玫瑰花瓣, 撒在美人臉上、身上……
新鮮嬌嫩的玫瑰花瓣蓋在時箋身上, 隱隱綽綽地露出他瓷白又染著咬痕和吻痕的身體。
欲到爆炸。
時箋臉頰沾著粉色花瓣,他抬起眼簾, 和陸延遲對視,隱約猜到了什麼。
盥洗室那一場,如何都無法止渴。
這從來都是兩具年輕的慾望極重的身體,又由愛到性,從靈魂到肉體的彼此歡喜。
陸延遲一瞬不瞬地望入時箋岑黑幽深的雙眸,他桃花眸一片深諳,呼吸都變得粗重,他一把把地揪玫瑰花,一把把地往人身上撒。
粉色玫瑰很快就被薅禿了,與此同時,時箋渾身上下都鋪滿了玫瑰花瓣,就連眼睛、紅腫撕裂的嘴唇,也被花瓣蓋住。
這樣被粉色玫瑰蓋住的美人很欲很誘。
又是陸延遲親手打造的作品。
不論是美人身上曖昧的痕跡,又或者身上那些花瓣,都離不開陸延遲。
陸延遲再也不想忍耐,就著那片軟嫩的玫瑰花瓣,和時箋接了個玫瑰味的吻,又弄了一場玫瑰味的i。
這一次弄完,陸延遲才比較佛,倒不是不可以,不到二十歲的,稍微休息一下他又行了。
只是吧,陸延遲決定做個人,男朋友剛回國,還是要倒倒時差的,晚上時箋還有livehouse的演出,他已經把人折騰得夠嗆,不說別的,盥洗室那一場,他真的連人嗓子眼都給弄開了,床上更是連人的手都給弄廢了,身上也都染滿了吻痕和咬痕,尤其脖頸喉結,那真的是重災區,感覺喉結都要被他啃掉了。
陸延遲隨便掃了一眼,都覺得自己簡直禽獸不如。
虧得時箋慣他,不然絕對把他踹下床。
時箋呢,這一場結束,神色之間便只餘松懶和睏倦,未曾調整的時差以及消耗一空的體力逼得他昏昏欲睡,他上下眼皮都要黏在一起了。
他有點想睡覺了。
陸延遲把人摟在懷裡,也注意到美人洶湧的睏意,他想到了什麼,嗓音微啞地詢問:“要不……吃點東西再睡。”
時箋嗓子有點廢,也不太想說話,便沒做聲,只是他早餐午餐都沒吃,飛機上的餐飲也談不上多合口味,剛才瞎鬧的時候倒也不覺得餓,如今陸延遲一提,他確實感覺自己又困又餓又累。
陸延遲和他莫逆於心,見他略有些心動,爽快敲定道:“做完愛,吃頓飯,再去睡,嗯?”
時箋唇角抽抽:“……”
這話,騷斷腿了。
時箋受不了,打了他一下,只是手都快廢了,連打人都沒力氣。
陸延遲沒覺得疼,只覺得撩人,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