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覺得枯燥乏味,但陸延遲卻會覺得優雅迷人。
陸延遲多少有些懶散吧,年少時也曾自負於自己的聰明,但他從來都知道,真正有出息的,還是時箋這種自律又有條理的人,更何況時箋比絕大部分人還要聰明。
擱在附中,時箋絕對是漂亮近妖的天才,驚豔了無數人青春的頂級男神。
陸延遲想象了一下高中版的時箋,禁不住拉著他在校園的角落裡接吻。
時間彷彿在倒退,陸延遲跨過歲月流年,親吻著那個拼命往前奔跑的漂亮少年。
這個上午,時箋和陸延遲逛著校園,追憶似水流年;中午的時候又在校外時箋高中的時候曾吃過的街邊店吃了午餐;到了下午,兩人則去到時箋打工的地方,一家清吧。
時箋是這家清吧的琴童,他每天晚上七點到十二點,他都得在這家清吧彈琴,全年無休,月薪兩千,但是包住且包一頓晚飯。
陸延遲聽說全年無休還月薪兩千,是真的覺得有點欺負人了,資本家把他家小時壓榨得也太狠了。
時箋倒是稀鬆尋常,他說:“我當時剛到西安,兜裡只有幾百塊錢,找不到工作我能餓死在街邊,看到這份工作,真的驚為天人,包住包一頓晚飯,有兩千塊錢,還有鋼琴給你彈,離我高中也近,這是什麼神仙工作,我當時挺感激這家清吧老闆用我這種童工的。”
陸延遲心想,時箋真的厚道且能吃苦,反正他絕對幹不來這種月薪兩千還全年無休的工作,幹這種工作他還不如家裡蹲著躺平。
兩人抵達清吧的時候清吧並未正式營業,但是門開著,工作人員正在打掃收拾,大堂經理認出了時箋,眼睛亮了一下,他大笑著迎了上來:“咦,時箋,你怎麼過來了啊?”
時箋笑著寒暄:“放暑假了,恰好我們樂隊來西安演出,就想著過來看一下。”
大堂經理笑呵呵把人迎了進來:“哎呀,快進來快進來,之前我們都在說槐序樂隊現在挺火的,主唱還是從我們這兒出去的人。”
時箋拉著陸延遲一起進到清吧,又笑著附和:“確實是從這裡走出去的。”
大堂經理又招呼著給兩人送果盤和酒水:“難得來一趟,你成哥買單。”
時箋連連擺手拒絕:“不用不用,剛吃過飯。”
大堂經理淺笑著道:“放心,兩杯酒你成哥還是請得起的,而且現在也不是什麼正式的營業時間,主要,真的,現在看到你還挺難得的,而且這酒吧多少沾了點你的光,很多酒吧常客也知道你跑去做樂隊了,也跟我們聊過這事兒,甚至你們的歌迷還會特意過來這邊消費一下,說是打下卡看看時箋長大的地方。”
時箋舔著唇笑笑,壓根沒想到還有這種事兒。
大堂經理看著時箋,一臉的欣慰:“反正當年看著你,就覺得你是會有大出息的人,長得好,學習也好,人也踏實,自己也有原則和底線,連那麼漂亮的富婆小姐姐想包你,你都拒絕,情願在酒吧當琴童。”
陸延遲聞言,訝異:“還有富婆小姐姐想包他啊!”
大堂經理端著酒水喝了一口,扯了起來:“就他這臉這氣質,男的女的都想包。”
時箋默了默:“……別瞎說。”
大堂經理斜了他一眼:“你成哥怎麼可能瞎說。”
緊接著,又看向陸延遲,“你是不知道,當年他在我們酒吧當琴童,我們酒吧生意有多好,很多人特意跨越大半個西安來看他。”
“他跑去z大唸書,我們酒吧生意都冷清了很多,還是你們樂隊今年火起來之後,生意又好了一點。”
“真的,時箋是我們酒吧的招牌。”
“當時我們老闆招他壓力還挺大的,他年紀太小,我們老闆只能對外宣稱是遠房外甥在這邊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