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川的大地,那裡生活著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到時候很有可能就要面臨著滅頂之災。
空氣中,滿是令人嘔吐的濃郁血腥味。
世家軍損失慘重,虎頭錘衝車在守軍的頑強守護下,根本無法衝到關下,更不用說去撞擊關門了。
望著自己手下的將士成片成片倒下,韓玄昌心如刀割,而坐鎮後方的蕭懷金也是肉疼。
“靈芷,這樣打下去不行。”蕭懷金忍不住道:“快鳴金收兵吧,再打下去,咱們的人都要死在關下了。”
蕭靈芷如同風中百合,遙望著黎谷關激烈無比的戰況。
她雖然知道,戰爭是殘酷的事情,但是望著激烈的場面,聽著慘絕人寰的嚎叫,她這才明白,真正的戰爭,比她想象的更為殘酷,更為血腥。
“鳴金收兵!”蕭靈芷終於道。
“快快!”蕭懷金忙不迭地吩咐道:“傳令下去,鳴金收兵!”
……
中軍大帳內,蕭懷金一臉苦相坐在大椅上,顯得很是苦澀,而蕭靈芷坐在一旁,美麗的容顏也有些憔悴,她緊蹙蛾眉,似乎在想著什麼。
西門雷藏和蘇觀涯並沒有因為韓蕭兩家大量折損人馬而幸災樂禍,戰局不利,每個人的心情都很壓抑。
韓玄昌進來時,眉頭緊皺:“見過大將軍,軍師!”
“韓大人快請坐!”蕭懷金忙道,他自然看出來,韓家的軍隊這次拼死進攻,沒有半分留力,那是真正的盡了力。
“韓大人辛苦了!”蕭靈芷輕輕道。
韓玄昌坐了下去,苦笑著搖頭道:“你我兩家折損了上千兵力,衝車卻連關門都不能靠近,他們的弩箭當真是厲害。”
蕭懷金也是怒道:“本將也沒有想到小小的黎谷關竟然這樣難打。那幫狗雜碎,要是攻破了黎谷關,老子要殺的他們一個不留。”
韓玄昌嘆道:“大將軍,諸位世兄,這黎谷關易守難攻,堅固無比,照我看來,要攻破它,絕非易事。今日戰事諸位也看在眼裡,葉家對於此戰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他們的軍力和裝備遠遠充足,若是沒有好法子,我恐怕十天半個月都難攻下來。”
蘇觀涯也皺皺眉道:“時日久了,黎谷關一旦拿不下來,我軍計程車氣將損耗殆盡,到了那個時候,可就大大不妙了。”
西門雷藏沉吟片刻,終於道:“易北河那邊怎麼沒有動靜?那邊三家合起來有六萬之眾,裝備齊全,而吳家雖然坐擁地利,但是據我所知,也不過三萬兵力,還要抽調一部分守衛藍田城,守在易北河的不到兩萬人。只要易北河那邊戰事一起,以他們三家的實力,全力以赴,應當可以給吳家重重一擊,這樣一來,想必也能給葉家計程車氣帶來打擊吧?”
蕭懷金恨恨道:“我已經派人飛鴿傳書,下達了命令,令他們今日必須對吳家軍隊發動攻擊,可是到現在,那邊還沒有軍報過來。”
眾人一陣沉默,大帳內氣氛頓時很是壓抑。
堂堂四家聯軍,竟然拿黎谷關沒有法子,損兵折將,說出去也實在有些丟人。
蕭靈芷沉吟著,忽然問道:“韓世伯,韓漠在哪裡?”
“韓漠?”韓玄昌一愣,旋即皺眉道:“從昨日黃昏,我就沒見到他,也不知去了哪裡,應該就在軍營的哪個角落吧,那孩子坐不住,喜歡四處走動。是了,軍師找他有事?”
蕭靈芷微微蹙眉。
韓漠已經派韓青將暗號告訴了她,她也一直派人緊盯著暗號的出現,但是如今已經入夜,卻依舊沒有暗號傳來,莫非內應有變?
這是如今最大的希望,但是這個希望究竟能不能成為現實,能不能扭轉整個戰場的局勢,實在是一個未知數。
蕭靈芷的腦海中想起韓漠那一張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