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咐道,“剛剛我見醉玉和碧琴兩個丫頭在門口偷偷的哭呢,不知所為何事……”
溫宛真回過頭,不好意思的眨眨眼,對聽寒吩咐道,“快讓兩個丫頭進來,傳我的話,每人賞賜絲綢絹布五匹,還有庫房裡的珍珠翡翠首飾,也拿去分她們些。這次……也著實委屈她們了。”
“那這香妃塌……”嶽澤好看的桃花眼又眯了起來,“我就讓丫頭們幫三奶奶抬進房了。”
一場鬧劇似乎就這麼過去了,凌可可渾渾噩噩的,被嶽澤牽了出來,兩人都有些悶悶的走在回墨香院的遊廊上。
“可可,對不起,剛剛沒有保護好你。”嶽澤看起來一臉的自責,他停住腳步,轉過身子,心疼的看著凌可可臉上的巴掌印。
凌可可發現嶽澤好看的桃花眼近在咫尺,立即羞紅了臉,退了兩步,拼命擺手,“不礙事,不礙事的,只是嚇了一跳。”
“唉。”嶽澤嘆了口氣,又自行走在了前面。
凌可可從未見他如此憂慮,便跟在他身後,問道,“嶽爺,為何嘆氣?”
“我的母親,便是李姨娘還是姑娘時候的貼身丫鬟。”嶽澤手扶欄杆,定定的望著遠方,回憶起了許多年前的事,“我並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母親連最親近的李姨娘也沒告訴。那個時候,未婚先有子是要浸豬籠的。可是李姨娘卻拼命求她爹爹保住我娘,並且給我娘銀子,讓她去鄉下把我生下來。我娘用那些銀子置辦了田地,還讓我去私塾讀書。在我六七歲的時候,把我送到了蘇府,告訴我要感恩圖報。從此,我便一直跟著二爺,還做了二爺的軍師。”
“原來嶽爺的命運也如此多舛。”凌可可站在了嶽澤身旁,聽著他徐徐的說著往事。
“所以我對丫鬟,是有著同情的。她們自小便只能伺候別人,不能主導自己的命運。她們才是最可憐之人。”
凌可可側視著這個善良又好看的男人,突然有了臉紅心跳的感覺。她使勁的搖搖頭,告訴自己這根本是痴心妄想。別說自己現在只是個丫鬟,哪怕是良家女子,也配不上嶽澤的。古裝戲的劇本她看了太多了,知道門當戶對的道理。
兩人都各自為自己的心事而煩惱,也就沒人發現一個男子在逐漸的接近他們。直到一隻白靜的手掌拍在嶽澤的肩膀上,他才回過神來,對身後的男子微微一笑,“大爺怎會來此?”
是蘇榮軒!凌可可連忙對他福了福身子,“可可見過大爺,大爺萬福。”
“不必多禮。”蘇榮軒儒雅俊美,一派大家風範。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是那種讓人看了之後就覺得莫名舒服順眼的男子。
接著,他回了嶽澤的話,“聽說皇上和玉王爺來了,我這便去看看他們。好久未和他們飲酒做對了,這心還癢癢的很哪!”
嶽澤點頭,“我們也正準備回墨香院,既如此,便一道同行吧。”
蘇榮軒和嶽澤走在前面,一路上從國家大事到蘇府的一草一木,兩個人幾乎無話不談。凌可可跟在後面,心裡對嶽澤越來越佩服。他不但得丫鬟們的喜愛,還能和蘇府的大少爺蘇榮軒情同兄弟,這麼個好人緣的男子,實屬難得。
“唉,其實經歷了這麼多,很盼望能過一段平凡的日子,”嶽澤背過雙手,憧憬著,“能有自己的小瓦房,每天種種田、澆澆地、養養雞、喂喂牛,多愜意的日子!”
嶽澤的想法居然和凌可可的不謀而合!她臉紅心跳的繼續埋頭向前走,耳朵卻豎的老高,繼續聽著二人的對話。
“男子漢,志在四方!”蘇榮軒的想法和嶽澤不同,“還沒有報效國家,怎麼能想著安逸?”
嶽澤無奈的笑笑,“不同的人,不同的心境吧。”
談話間,三人已經進了墨香院。凌可可拜別了嶽澤和蘇榮軒,便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