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箋被酒精、慾望、怒火驅使, 本能地想要對陸延遲乾點什麼,他將男人抵在門板上,近乎發洩一般在男人胸膛、腰腹留下自己的痕跡。
很快, 陸延遲便只能癱在門板上,呼吸粗重,面龐桃紅, 他黑色機車皮衣敞開,白色印花短袖往上堆疊,他迎來了比上一次更惡劣的玩弄, 上一次不過是手, 這一次卻是手、唇、齒。
時箋有點瘋,他急切地去解陸延遲的皮帶,待到男人皮帶扣鬆開,褲門拉鍊拉下,灰色內褲露出……
時箋理性突然迴歸,原本染著戾氣和情慾的雙眸登時一片清明,連同著佈滿潮紅的臉也變得冷清, 他停下了全部動作,那近乎是一種自厭——
我他媽真的要酒後亂性對一鋼鐵直男幹出點喜提銀手銬的事情嗎?
時箋意興闌珊。
他往後撤了一步,放開了陸延遲, 又順手按開室內大燈, 轉身, 揚長離去。
陸延遲感受著驟然亮起來的燈光,本能地眯了眯眼睛, 待到徹底適應室內光線, 就見到時箋冷漠的背影。
陸延遲:“……”
艹!
美人您倒是繼續啊啊啊啊啊!
這樣被吊得不上不下很難受的!!!
小陸延遲都要被玩壞了!!!!
陸延遲盯著時箋纖薄背影,啞聲詢問:“不繼續嗎?”
時箋:“……”
繼續?!
繼續你大爺!
你一個醉鬼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時箋沒理, 只進到臥室,拿了換洗衣服進到衛生間洗漱。
陸延遲靠在門板上緩了緩,待到緩過那股子勁,便去到主臥衛生間洗澡。
機車皮衣被扔到一邊,印花短袖被丟進了髒衣籃,陸延遲裸露的上半身,胸肌腹肌陳列黃金,又佈滿了掐痕、齒痕、咬痕。
時箋弄的。
美人一生要強,你要是對著他騷,他肯定要騷回來。
他今晚這麼招人小時箋,小時箋氣得不輕,極其惡劣地報復了回來,又在最後一秒踩了剎車。
陸延遲有些無奈,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人,上一秒既釣又欲勾得他神魂顛倒不知今夕何夕,下一秒聖潔如佛無人敢觸碰。
可陸延遲依舊忍不住回味剛才的滋味。
有點疼,更多的還是刺激和帶感。
是的,他並不排斥和時箋的親密,甚至可以說,很是渴望更進一步。
和美人幹那種事情,既甜蜜又解壓,但美人顯然挺有分寸的,絕不會賠上自己。
陸延遲嘆息一聲,就著時箋解開的皮帶脫掉長褲,又不無好笑地想,看來平安夜只能祖傳手藝了。
遲爺太難了!
時箋作為肇事者,顯然也沒好到哪裡去,狠狠磕了一波獨屬於他的強力春藥之後,時箋還能保持理智和清醒,他都佩服自己的定力,他開著熱水,滿腦子都是剛才的一切,又……
時箋閉上眼睛,任由慾望將自己淹沒。
待到時箋收拾完畢回到臥室,已經是兩點多,陸延遲居然還沒過來,顯然也在幹某種事。
陸延遲的身體,時箋剛碰過,很誠實地有了感覺,平安夜又是節日,他想搞點顏色很正常。
時箋不急著睡覺,坐在被窩裡等人。
陸延遲並沒有讓時箋久等,約莫五分鐘,陸延遲便洗漱完畢過來了。
時箋聽到動靜,抬眼看向男人,兩人視線對上,眼神交換,同居三個多月的默契讓兩人對對方剛才在衛生間乾的事情瞭如指掌。
因為清晰地知道這種糾纏其間的慾望,便有一種無言的曖昧在兩人之間飄蕩。
陸延遲眼簾微垂著,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