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積極地跑動和對抗是為了崴個腳。
陸延遲在一旁,也跟著誇了一句:“你球打得是真的好。”
時箋禮貌地回:“謝謝!”
陸延遲被陸嶼寧叫來看完了一整球,對時箋愈發欽佩。
這整場球,論紙面實力,時箋所在的球隊偏差,但他們有時箋,時箋得分能力很強,打得也很……堅韌。
哪怕比分落後,他神情也不見半點沮喪懊惱,就平平淡淡地把比分追回來。
你不得不承認,在球場上,你的視線就是會停留在時箋這樣的ace身上。
他真的很穩。
也確實沒啥激情和瘋狂。
以至於你會忍不住想,到底有什麼東西才能讓時箋發瘋。
時箋所在的隊伍贏了球,隊友們便喊時箋一起去吃飯慶祝,時箋渾身都是汗,打算回去洗澡,就沒去,吃外賣就完事兒。
他壓根沒想到,激烈的球賽沒他沒崴腳,他卻是以另一種方式艹上了病美人人設。
晚餐結束之後,時箋就有輕微的不舒服,他估摸著外賣不太衛生,便也沒管。
晚上在工作間自習,時箋右下腹部的疼痛愈發劇烈,他便知道,可能真的不是外賣的問題。
十一點,時箋起身,打算去趟醫務室。
陸延遲連著兩週和時箋一起自習,自然狠狠感受了一波學霸們的注意力,時箋是那種很坐得住的人,他專注力很高,晚上近兩小時的自習他壓根用不著休息。
頭一次見時箋起身,陸延遲理所當然地看了過去。
時箋臉色有點發白,身體疼得有點發抖,腦門上還都是虛汗。
這可是空調室,室內一直是二十七度的恆溫。
陸延遲很快便意識到了不對勁,想到時箋不久之前剛打完整場球賽,他連忙關切問道:“怎麼了?”
時箋給出了自己的初步診斷:“應該是闌尾炎,我打算去趟校醫務室。”
急性闌尾炎還是很危險的。
而且,也不見得是急性闌尾炎,時箋對醫學感興趣不假,卻並非專業學醫,就算真學醫才大二,各種通識課上著,壓根談不上有醫術可言,時箋只是憑著對自己的瞭解,初步給了一種設想。
陸延遲嚇到了一下,立馬起身,道:“直接去醫院吧,我們校醫務室也就那樣了,別急,我開車送你過去。”
時箋倒是很平靜,他道:“右下腹部疼,是闌尾炎的機率很高,我高三的時候,拍了片,被確診了闌尾炎,但不太嚴重,沒做手術,掛水掛好了。現在是復發了,我感覺和上一回的症狀差不多。”
陸延遲聽時箋這麼一說,也覺得闌尾炎機率很大,但還是去看醫生更好:“你拿下身份證,我帶你去掛急診,沒事的,別急。”
時箋瞭然地點點頭。
陸延遲則拿上了車鑰匙、手機,又拿了件外套。
兩人匆匆出門。
等電梯的間隙裡,陸延遲直接給他叔叔陸流打電話。
陸家其實算是醫學世家,他爺爺、他血緣上的父親、他二叔、他三叔、他幾個姑姑,都是學醫的。
反倒是陸延遲這一輩,學醫的沒那麼多,就只有一個初中的堂弟,計劃是未來學醫。
陸延遲打的是他二叔——也就是陸嶼寧他爹陸流的電話,他是浙一的主任醫師,教授職銜。
國人很傳統的理念,生病了下意識地會去找關係。
陸延遲也不例外,當然,如若是他本人,反倒不會打這個電話,但,是時箋,雖說時箋說是闌尾炎,但他真的怕時箋出事兒。
陸流這種主任醫生,手機是二十四小時開機、隨時待命的。
看到他侄子陸延遲的電話,他接得還要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