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頻撩起衣袖看時間。
玫瑰金的鑽石腕錶,又是百達翡麗這種奢牌,價格絕對不低,美院這邊有錢人也不少,自是認出了這死貴的表,一節課上完,班上同學當即過來詢問:“咦,遲遲,你買了新的手錶啊?”
陸延遲迴:“時箋送的。”
班上同學:“……”
這位同學始終記得的是,大一,軍訓第一天,教官說不準佩戴手錶,陸延遲那一百多萬的表就隨意取下和水壺一起扔在一旁草地上,他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壓根不擔心會丟。
如今,收到時箋送的表,大熱天穿著風衣,撩起衣袖看錶看得那叫一個刻意,生怕別人不來問這塊表,也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時箋送的。
可以說,陸延遲這個下午,真的是,沉迷炫耀時箋送的表,連上課,也是頻頻看時間。
最後,連教授都看不下去了,厲聲道:“陸延遲,你能別老看錶嗎?”
陸延遲下意識地回:“時箋送的。”
全班鬨笑。
陸延遲這種美院門面,教授也都知道一點他的事兒,不說別的,他跟時箋一起搞樂隊,這個學期還做出了一首爆單,這事兒真的是全校皆知。
課堂上聽陸延遲這麼一說,連素來嚴厲的教授也給逗樂了,她無奈地道:“知道是時箋送的,但你也別老看,你一個下午都在看錶,這表都要給你看出花來了。”
陸延遲訥訥地回:“時箋送的。”
全班、教授:“……”
下午的課上完,陸延遲從東教出來,特意杵在陸嶼寧必經之路上,見到陸嶼寧過來,他故技重施,拽起風衣衣袖看時間。
果不其然,陸嶼寧走了過來,立馬問道:“哥,你買新表了啊!”
陸延遲迴:“時箋送的。”
陸嶼寧:“……”
陸嶼寧恨恨地拍下這塊表,發朋友圈,罵道:“我哥那傻叉,讓大神給他代購了一塊表,還假裝是大神送的,嘖,大神怎麼可能會送他表。”
妹子們看著這朋友圈,開始心疼陸嶼寧這小傻子——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真的是時箋送的呢!”
“寶,你到底是怎麼考進我們學校的?怎麼感覺不太聰明的樣子!”
“美院那邊的同學告訴我,小陸今天特意跑去上課,炫耀了一下午小時給他送的表,據說他看錶看了幾百次了,看的老師都開始罵,‘知道是時箋送的,但你也別老看’。”
“真的嗎真的嗎,這麼好磕的嗎?”
陸嶼寧沒理,這些磕cp磕瘋魔了的腐女,壓根不是正常人的腦回路。
這明明是時箋代購的,才不是時箋送的。
陸延遲在他愚蠢的歐豆豆麵前炫耀了一番時箋送的表,便也不再搭理他,而是迅速趕回家。
時箋已經起床收拾完畢打算出門,上了藥又睡了一下午,時箋身上的痕跡淺了一些,但湊近了依舊是能看出來的,時箋特意穿了件襯衫,釦子一絲不苟地繫到最上邊那顆,把身上吻痕捂得嚴嚴實實,也就唇瓣和喉結,隱約可見些許痕跡。
陸延遲掃見時箋唇上細微的曖昧痕跡,目光沉了沉,卻仍是覺得,以後還是得收斂著點。
他恨不得把和時箋的愛情炫耀得天下皆知,卻又知道他倆年幼的愛情太過脆弱,他應該學會隱忍剋制,學會細心呵護。
當下,他只是簡單說了下其他的事兒:“你行李我幫你收拾好了,東西在衣帽間和工作間。”
時箋睡醒了自然知道陸延遲給他收拾好了行李箱,怎麼說呢,看著某位大少爺給他幹這種瑣事兒,他就是忍不住笑,他道:“知道的,謝了啊。”
陸延遲便湊過去,親暱地親了一口時箋臉頰,又道:“次臥那邊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