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這種時候, 自是一家人團聚,吃飯閒聊,其樂融融。
林家一大家子都在兩位教授這邊過年, 自然會在這邊小住, 這套房子本來就是為了陸延遲高一借讀才買下來的, 陸延遲在這邊是有房間的,時箋會跟陸延遲一起住。
林舒懷以及林舒嫻一家三口則住在對門。
當初兩位教授挑中這套學區房,林舒懷嫌四室二廳太小,她要是過來根本住不下, 所以大手筆一揮,把對門給買下來了,林舒懷大美女一個人住對門,偶爾林舒嫻一家過來,便也住在對門客房。
晚飯過後,林舒懷以及林舒嫻一家三口便道別了兩位教授,去到對門,洗漱休息。
時箋則跟陸延遲輪流在外邊的衛生間洗頭洗澡。
陸延遲也就逢年過節才會在外公外婆這邊小住, 但他是那種購物慾旺盛東西很多的男孩子, 哪怕住得不多, 但東西很多, 整個房間塞得滿滿當當。
好處還是有的,陸延遲來這邊不需要特意收拾行李就能住得很舒服。
兩位教授也知道外孫每年都會來這邊過年, 床上用品也都提前洗過曬過, 時箋洗乾淨躺在被窩裡,能聞到清淡好聞的洗衣液調香。
時箋扯著被子蓋住口鼻, 只餘一雙漆黑澄澈的雙眼望著天花板。
思緒很是散漫。
時箋心想,長大也挺好的。
十四五歲的孟淺, 絕對想不到,有一天他能睡在陸延遲的被窩裡,而且睡得駕輕就熟,睡得自然而然,陸延遲全部的長輩都不覺得他和陸延遲睡一起有什麼問題,小情侶要是分房睡這些家長才會覺得問題大發了。
陸延遲洗漱完畢回屋,就見到美人已經在被窩裡等他,陸延遲……蠢蠢欲動。
他繞到另一邊,掀開被子滑了進去,被窩暖烘烘一片,美人已經給他暖好了床,陸延遲幾乎是下意識地去摸時箋纖細又柔韌的腰肢,又沿著睡衣鑽了進去。
時箋手肘撞了他一下,啞著嗓音提醒:“在外公外婆家呢,別亂來。”
陸延遲含混著應:“我知道,就摸摸。”
時箋在床上,可以說是既大膽又保守吧,真要玩他也能玩得挺開,他也不掩飾自己的慾望,但他通常都是關起門來胡鬧,有外人他不行,哪怕是陸延遲的房間他都不行。
在外公外婆家過年呢,哪怕很閒,他也不會亂來,真要做,他情願跟陸延遲去酒店開房。
如今聽到陸延遲說“就摸摸”,時箋唇角狠狠一抽,這話就跟“我就蹭蹭不進去”一樣毫無說服力。
時箋直接把那隻惡劣的手拽了出去。
陸延遲摸不到美人,瞬間變成了慾求不滿的怨夫:“小時,我們已經很久沒親熱了。我們上一次做是什麼時候,十二月份吧,像是平安夜啊元旦啊我們都在跑演出,可就算十二月那一回,吃的也是快餐,就淺淺弄了一回。真的,性冷淡都比我們做得多,而且我也沒打算弄啊,就……摸摸。”
時箋默了默:“……”
他不止一次覺得,陸延遲有點磨人,吃不上肉他就在一旁哼哼唧唧哀怨連連委屈巴巴。
時箋很多時候都不想理他,但想著這是他男朋友,還是該慣著,就只能任由陸延遲奸計得逞,陸延遲大抵知道他挺吃這一套的,愈發蹬鼻子上臉得寸進尺。
陸延遲見時箋沒吭聲,接著哀求:“小時,就摸一會兒。真的,去年太忙了,都沒時間談戀愛。”
時箋知道,這是事實。
槐序樂隊作為一支新樂隊,一沒公司,二沒團隊,要把演唱會做好很難,演唱會砸了的話口碑稀碎還不如不開,槐序樂隊從來都是要做就做到最好。
是陸延遲決定開演唱會,也是陸延遲親自把控全部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