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整, 演出正式開始。
隨著陸延遲鼓棒輕敲,時箋開嗓,演唱樂隊那首相對更躁的《盛年不復重來:“光陰轉瞬即逝, 盛年不復重來……”
聽風樂隊就在後臺觀看演出,幾乎是時箋一開口,藺斯羽就一陣驚豔:“這音色真的絕了。”
程嘉點點頭:“開口脆。”
咚咚捂著嘴巴驚呼:“槐序樂隊主唱真的又帥又好聽。”
藺斯羽聞言, 眼神涼涼地睨了她一眼,倒也沒說什麼。
現場觀眾有同感的不少,來livehouse看演出的, 多是因為喜歡搖滾、喜歡樂隊、喜歡音樂人, 他們來消費的是音樂,對搖滾樂也更懂行,一首歌現場唱得好不好聽,是會有很直觀的感受的。
槐序樂隊就很好聽。
《盛年不復重來本身也很躁,用來開場最適合不過,一首歌直接把現場的氛圍給調動了起來。
臺下的歌迷們,哪怕之前壓根沒聽說過槐序樂隊, 但聽過現場,你就是會被他們的音樂吸引,被他們的表演征服, 進而喜歡上這支樂隊。
歌很能打, 《盛年不復重來好聽也耐聽, 主唱本人音色頂級,長得也超帥, 其他位置也都是頂配, 甚至連聽風樂隊吉他手都在槐序樂隊彈吉他……
槐序樂隊是一支非常棒的樂隊。
平安夜這種節日,刻意早早前來排隊擠到前排的絕對是真愛, 出來玩自然也會很嗨很投入很激情,livehouse本身也自帶一種能讓你嗨起來的氛圍,歌迷們紛紛舉起手比金屬禮,後來也不知道誰先開始搭肩膀pogo開火車。
現場氣氛很熱烈。
時箋作為樂隊主唱,唱得也挺嗨的。
他能直觀地感受livehouse和酒吧的不同,前來酒吧更多的還是朋友小聚,消費酒水的同時偶爾看看演出,livehouse真的就是來看演出的,歌迷們挑個週末到livehouse嗨一晚上,放飛自我解解壓,接著人模狗樣地當社畜當學生。
再者,現在livehouse競爭很激烈,各大livehouse除了在樂隊上卷,還會在音樂裝置、音響裝置、舞臺燈光、視覺呈現上卷,頂級的裝置會讓音質更好聽,花重金打造的舞臺也會更好看。
時箋玩得很嗨,但他本人情緒偏淡,哪怕玩嗨了也自帶一種出門溜達逛街的氣場,一般人很難察覺到他的開心和愉快,他在臺上壓根不多說什麼廢話,就一首接一首地在那唱歌。
除了報曲目,時箋廢話不多。
半個小時,七首歌,效率超高。
演出即將結束,時箋開始介紹樂隊,他來到魏衡身邊,高聲道:“槐序樂隊吉他手,魏衡。”
魏衡當即激情滿滿地solo了一小段。
臺下觀眾扯著嗓子喊了一句:“這明明是聽風樂隊吉他手。”
饒是時箋,也有點笑場。
傳下去,魏衡是聽風樂隊吉他手。
感覺魏衡是聽風樂隊吉他手已經變成了一個梗。
魏衡對著話筒,可憐兮兮地給自己澄清:“我真的是槐序樂隊的吉他手,但之前我們樂隊缺主唱接不到活,我一直跟著聽風樂隊跑在演出,這一兩年我跟著聽風樂隊大大小小的livehouse跑了一百多場吧,跑得聽風樂隊都大火特火了,大家對我的認知都有些偏離。”
“我真的是槐序樂隊吉他手。”
觀眾比魏衡還要固執:“我不管,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聽風樂隊吉他手。”
魏衡:“……”
時箋低低笑了笑,又接著介紹其他成員:“槐序樂隊貝斯手,劉錚。”
劉錚當即炫技了一段。
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