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維持一份無望的愛,而時箋,竟堅持了下來。
時箋呢,搬完一趟重新回到312,就見到陸延遲捏著手機,神情呆呆的,眼眶又有些泛紅。
時箋詫異地問道:“怎麼了?”
陸延遲見到時箋,一把把時箋抱住,頭埋在時箋肩窩,他嗓音低沉沙啞:“對不住。”
時箋不解。
陸延遲聲音嘶啞地補充:“我該早點發現的。”
時箋很快便也看到了那份扔在桌面上的檔案袋,自己的檔案袋,裡邊裝了什麼時箋一清二楚,不過,時箋已然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這期間或許有些艱難和痛苦,但也不過是好事多磨,如今的時箋,足夠闊達從容。
時箋語調輕鬆:“沒事的,都過去了。”
頓了一秒,感受著這個緊密又熱烈的擁抱,又道,“陸延遲,我現在無與倫比地確定你喜歡的是我。”
“你回應我的,從來都是堂堂正正的又光明正大的愛意。”
陸延遲愣住,他鬆開時箋,小心觀察時箋神情,見時箋表情放鬆,眼底帶笑,便也知道時箋是真的不在意了。
時箋在陸延遲臉頰上啾了一口,又接著整理行李裝箱,一邊裝一邊道:“就是,怎麼說呢,我感覺跟你談戀愛我還挺有安全感的。”
陸延遲哈哈大笑:“這輩子就你這麼一個,自然掏心窩地對你好,不疼你疼誰啊。”
時箋岑黑雙眸笑意更深,卻是想到,陸延遲不止一次覺得自己是細緻、周到的人,很拿得出手,但陸延遲又何嘗不是細緻周到很拿得出手的男孩子呢!
和頂級男神談戀愛就是這麼的輕鬆毫無壓力。
如是想著,時箋又啾了陸延遲一口。
*
陸延遲無比清晰地知道時箋不在意西溪了,但他還是張羅著請西溪吃飯,恰好西溪最近在家,又聽說時箋在場,欣然赴約。
因著要談事兒,陸延遲定的是一傢俬房菜,又特意開了包廂。
時箋也終於見到了西溪,一個溫和、漂亮、乖巧、有教養的女孩子。
西溪對陸延遲和時箋的關係有所推測,但也沒細問,只在打完招呼之後和兩人隨意閒聊:“我跟陸延遲是高中同班同學,又因為一起組過樂隊關係比較要好,當時退樂隊也是很和平地退的,所以依然是很要好的朋友。”
“退樂隊這事兒主要還是個人的職業規劃問題吧,我爸爸從商,媽媽則是樂團首席小提琴師,我從小學古典音樂,要去做搖滾樂隊,我家裡不太准許,但是,高二嘛,學業沒那麼緊張,陸延遲和我一起說服了我父母讓我試試玩樂隊,不行就退,他承諾過會照顧好我,主要跑演出基本都在酒吧,又是夜場,比較晚,女孩子還是有點不太安全,陸延遲答應過我爸媽,跑完演出會把我安全送回家然後他才自己回去。”
“我當時真的覺得他人挺好的,但也確實沒那方面的意思,純粹的同學和同事關係。”
“再後來,就到了高三,我就專心學業了,樂隊只能充當興趣愛好,升學卻是一輩子的事情,我也拿到了很好的oer,要去國外唸書,想了想,以後可能會專心做古典音樂,沒有多餘的時間和精力放在閱讀數,所以,我就退了樂隊。”
“槐序樂隊能有如今的成功,真的是你們四個人共同努力的結果,但是我曾經參與過,也算是一段不錯的經歷吧!”
“給槐序樂隊獻上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