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帶到廊下的時候,恤王正拖著兩條傷腿哼哼著。
“真熊!”
管押我的獄卒漲紅著臉,重重啐了一口。
“七麻子雖然不中用,畢竟姓一個洪字啊!”
大伯父和二伯父總在老子耳邊這麼說著,搖晃著肥胖的大腦袋。
是啊,恤王姓洪,是我的堂哥麼。
兩位伯父的兒子們大的十二三,小的才一兩歲,不也個個當了我們天朝的大官?他們如果跪在這裡,該會是怎樣的呢?……
“提洪天貴福!”
“洪天貴福!你父如何為逆,同黨尚有何人漏網在外,從實招來!”
唉,又問這些,這是第幾次了?
老子的事情,我哪裡懂?他們起事的時候,我才四歲麼,你們真以為幹王說得那些能當真啊!
誰漏網了,我也不知道,我若知道,還不跟他們一起跑了?要不……你們給我紙筆,讓我自己寫寫看好了。
雖然趴在地上,我的字寫得還挺工整,唐哥哥看了一定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