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連連搖頭,“我演出服和樂器都放在摩托車上。”
話說到這裡,柳夢山有些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勺,咧開嘴,露出雪白的牙齒和一個陽光的笑容,“真是不好意思,明通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睡覺,急匆匆地趕過來,所以……”
也許是因為現在位高權重的關係,凌雪傷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露出這麼燦爛的笑容。所以,當看到柳夢山笑得這麼燦爛的時候,她整個人也不自覺地有一種放鬆起來的感覺。
不過,畢竟在生意場上打滾多年,而且久於高層,凌雪傷已經完全學會了該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緒。
“你……”凌雪傷略微遲疑了一下,“有跟樂隊排練過嗎?”
“不用。”柳夢山睜大眼睛。說道,“我可以跟上的。”
“真的嗎?”凌雪傷有些疑問地問道,“今天可是我最好地姐妹的好日子,你可不許搞砸哦。”
柳夢山很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唱不好的話,不給錢就好了啊。”
柳夢山此言一出,凌雪傷頓時無言,她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這麼坦白,直接的人了,一時之間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接才好。
“好吧。”過了好一會,凌雪傷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唱得不好地話,不給錢,你拿衣服吧。”
“嗯。”柳夢山點點頭。跑到摩托車那裡去拿東西了。
“這是誰啊?穿得很屌啊。”等到凌雪傷重新加入談話的時候,剛才一直往這邊瞄的龍過海就笑著對凌雪傷問道。
凌雪傷答道:“今天唱歌的歌手。”
“歌手?”龍過海眉毛挑了一下,“上海還有這麼屌的駐唱歌手?穿睡衣就敢上場?”
“不是。”凌雪傷笑著搖搖頭。“今天本來不是他來的,但是那個歌手臨時身體不好,所以換了他來。結果別人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正在睡覺,可能是時間太趕了吧。所以衣服還沒有來得及換就跑來了。”
“哦……”龍過海點了點頭,“那還是很屌,等下唱完了。讓他過來喝一杯。”
“沒問題,等下讓他陪你喝一杯。”凌雪傷答道。
兩人說到這裡,將柳夢山的話題打住,開始聊起別的天來。
龍過海拍了凌雪傷的肩膀一下,問道:“小雪,我問你,如果是七年前,我告訴你,蘇荷會成為全上海最終地談話類主持人。你會不會相信?”
凌雪傷笑著搖了搖頭,“說實話,我直到現在還不是很確定這件事呢。”
“所以說嘛,我早就說過,蘇荷不要光訪問別人,也該找個機會讓別人訪問一下她,把她的事蹟好好講一下。也好讓當下這些九十年代的小孩子知道一下,什麼叫做只要努力,就一定會有奇蹟。”龍過海說著,誇張地搖了搖頭,“我剛才還看報紙,一個二十二歲地小孩,因為被老闆罵了句白痴就跳樓自殺了。唉……真是要命。”
凌雪傷說到這裡,跟著搖了搖頭,然後看著蘇荷,“說真的,蘇荷,七年的時間,改變得最大的就是你了。你看看你現在,走路都帶風的,說話也鏗鏘有力。尤其是聽你節目,聽到你發問地時候,那個兇狠犀利,簡直就像是女法官一樣了。”
“沒辦法啊。”蘇荷聳聳肩,笑道,“你們都是大老闆,什麼事都有人幫你們搞定。我不過是一個打工的,什麼事情都要自己做,不乾脆一點怎麼活得下去?”
“誰說的?”凌雪傷笑著撅了撅嘴巴,“我可知道不知道有多少大老闆想要幫你呢,可惜你從來不給人家機會啊。”
蘇荷笑了笑,沒有說話。凌雪傷於是知道蘇荷和從前一樣,依然不願意談這個問題,趕緊將話題岔開,“對了,我有個朋友是專門做名人訪談地,那個主持人是我高中同學,都不知道跟我說了多少次了,讓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