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魄散,而他卻依然仿若無事,一臉淡然。
在那一刻,你不得不相信,人跟人之間,真是有天生的距離的。
有些人的偉大與卓越,決不是後天說可以追趕得到的。
“是啊,不愧是‘默客’耗費百年之力所創造地天才。”白夜附和著點頭道。“不過,我很想知道段天狼現在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陳先生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都只知道自己不是段天狼,至於誰是段天狼,這個世上恐怕只有一個人了。”
“就是段天狼自己?”白夜問道。
“嗯。”陳先生點點頭。
白夜聽到陳先生的回答,略想了一會。又不解地問道,“你說段天狼算無遺策,那你說段天狼有沒有想過,我們很可能會在關鍵地時候,突然對他反戈一擊呢?”
陳先生笑了笑,說道:“段天狼既然找上門來要求合作,自然是早就預備了這天。現在就好像是三國,他是蜀。我們是吳,現在先把魏國幹掉,回過頭來我們可以單獨再打過。”
“既然如此,那你覺得我們最後能夠能夠戰勝段天狼嗎?”白夜又問道。
這個問題把陳先生問住了,他沉吟了好久之後,說道:“方衝在我們手裡,段天狼投鼠忌器。僅從這方面來說,我們大概要佔一些優勢吧。”
“在段天狼面前。我們竟然只有這麼可憐的一點優勢?”
陳先生苦笑一聲,說道:“我只怕這點優勢都已經在段天狼的計算之中了,我們說不定連這麼點優勢都沒有。”
“這麼說,我們面對段天狼根本沒有勝算?既然如此,我們何苦跟他合作?何不任由他跟羅斯切爾德家族鬥個你死我活?”
“如果單打獨鬥,我們未必戰勝得了段天狼。但是如果有另外一個天才跟我們合作的話,那就未必了。”陳先生說道。
白夜張大眼睛愣了一會。“這世上還有什麼天才可以跟段天狼對抗?”
“誰說天才一定要是人?”陳先生笑著問道。
“你是說……”白夜聽到這裡,頓時醒悟過來,“天道?”
陳先生笑而不語,過了片刻,他抬手看了看手錶,“好了,羅斯切爾德家族地人該趕到了,我要趕緊離開了。不管將來如何,我們現在是段天狼的盟友,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羅斯切爾德家族。你是段天狼整個計劃的第一個出牌人,一切都要完全按照計劃去做,不能有任何差錯。到了中國,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行,可不能像現在這麼散漫。”
“嗯,你放心吧,我知道該這麼做。”白夜衝著陳先生笑了笑,說道。
中國,上海。
柳夢山繼續在玩三國,但是當他剛打下四座城的時候,他突然眼睛露出一絲寒忙,右手拿著的滑鼠當場被他捏破。
此時此刻,柳夢山的大腦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如果是正常人,只要一次,大概就早已因為無法負荷這種非人地痛苦而死去了。
但是柳夢山承受這種痛苦何止一次?
六年前的時候,這種痛楚是半年才有一次,而到現在,這種痛楚已經是幾乎每個月就有一次。更可怕的是,按照這個加速度發展下去,再要不了多久,恐怕就要走向每週一次,甚至於每天一次了。
柳夢山伸手將壞掉的滑鼠,扔在抽屜裡,拿出一個備用的,一模一樣的小滑鼠。
然後,將這個遊戲關掉,開啟一個複雜的程式程式碼地頁面。
柳夢山用力地看著這些程式程式碼,他想要讓自己的思想完全地沉浸到這些程式碼裡去。對於柳夢山來說,在這個時候,複雜地程式程式碼相當於嗎啡的作用,可以用於減輕痛楚。
最開始的時候,這種方法確實很有用,可以減少大半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