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潘李迅速地塞過來一小盤海糙,讓陳息青解解辣,天真無邪地加了句:&ldo;哇!你們好厲害!酒量好好!今天不醉不歸啊哈哈哈!&rdo;
說完,自己開開心心繼續吃肉去了,留陳息青暗暗罵他是豬頭。
果然,傅審言又倒了杯清酒,遞了過來:&ldo;陳師弟酒量還不錯,再來一杯?&rdo;
陳息青擺擺手:&ldo;先緩緩,我酒量不行。&rdo;
&ldo;沒事,慢慢喝。&rdo;
陳息青總覺得傅審言是故意的,燒酒、清酒、生啤,三種酒輪著灌他。燒酒是他們商社公司名下的,一買兩三大瓶,上面掛上公司的名字,每次有客戶就從裡面倒,不夠再續買,生啤是郭課要喝的,一次上了四杯;清酒卻是傅審言要的,一要四小壺,溫得熱熱的擺在桌子上。
而現在,傅審言又開始要威士忌。
幾種酒在胃裡翻滾,陳息青看東西都有重影了,腦袋止不住地想往下沉。
再這樣下去不行,於是他打了個招呼,起身去洗手間。
在包廂外找自己的鞋,找了半天才想起來,這邊配著專用拖鞋的。
陳息青換上拖鞋,努力走得平穩一點,這時候他臉色紅得厲害,腳底虛浮,什麼都搖搖晃晃的。連平時去過的洗手間,今天也不知道在哪個方位。
有服務員注意到了他的異樣:&ldo;先生,您是要用洗手間嗎?請這邊走。&rdo;
說了聲謝謝,陳息青向著服務員指的方向找洗手間去了。
洗手間裡非常乾淨,完完全全就是一般人家裡的設計,一推門就去就能聞到一股清香,橫在牆壁上的裝飾用的木板上,還擺了幾小盆小多肉。
連燈光都打得很有格調。
在這樣有格調的一間洗手間裡,陳息青酒精沖頭,就吐了。
昏天黑地的。
喝多了酒,身體難受,心裡也跟著對傅審言恨恨的,陳息青想著,媽的就今天一回,沒辦法,下次所有有傅審言在的場合他都躲著點。離會咬人的狗遠一點,不會錯。
事實上,傅審言就是故意的,等陳息青去洗手間,他藉口出包廂打個電話,遠遠地跟著喝醉了的人。
他看著他轉來轉去找不到洗手間,也看到了指路的服務員,然後不急不緩地跟著人到了洗手間門外。
陳息青在裡面吐,傅審言等在了門外,耳邊能聽到裡麵人嘔吐的動靜‐‐這種洗手間不是中式的那種裡面有很多坑,而是和家裡一樣,只有一個,所以陳息青在裡面,傅審言只能等在外面。
時間越長,陳息青越發現自己是醉了,他用清水漱了口,再用冷水洗了把臉,抬頭看鏡子裡臉色紅得不正常的自己,竟然有點看不清。
腦袋很沉,似乎有無形的力量想把他拽著往地上倒。
這時候,手機響了,他摸來摸去摸了好久,終於找到了手機並且接通:&ldo;餵?&rdo;
是陳輒文。
陳輒文一下子聽出了不對勁,問:&ldo;你喝多了?&rdo;
喝醉了酒的陳息青剛剛吐完,心裡罵著傅審言是傻逼,又覺得胃裡很難受,猛然一聽陳輒文的聲音,立即覺得有點點委屈。
不知道為什麼,連說話都有點嘟嘟囔囔的:&ldo;唔。&rdo;
只來得及說出一個字,又是一股噁心感衝上頭頂,陳息青衝到了坐便器前,捏著手機又吐得昏天黑地。
那邊陳輒文聽到他這邊的動靜,急得要死。
陳息青好不容易吐完,回到洗手檯,清水漱了口,又對著手機&ldo;餵&rdo;了一聲,沒下文了。
他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