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淑一個勁地搖頭,「陛下,我不嫁,我絕不嫁他。無論曹夢做了什麼,他趁人之危奪我清白是真,如此小人,我寧死也絕不嫁他。奪我之清白,必讓之付出代價,我是曹氏女,陛下一生奮鬥自強自息,我縱不如陛下,也不能自甘墮落,打陛下的臉。」
眼刀子直甩向王戒群,表明要王戒群付出代價的態度。曹盼道:「好,這才是曹家的女兒。」
「作奸犯科,當以何處?」曹盼贊完了曹淑,接著發問了。
這才是曹盼讓群臣來的原因,王凌聽到這一問,已經急忙地衝上前,「陛下,臣上請陛下,求陛下網開一面。」
若是按律而處,作奸犯科必判之入獄,王凌有功於大魏,可以上請,請曹盼減輕罪之一等。但是,哪怕上請減罪,那也是重罰的啊。
「宜城亭侯,你並非只有孫兒,沒有孫女。今日之事,易地而處,你當以如何?」曹盼並不與王戒群爭辯,他心疼自己的孫兒的一輩子,曹淑的一輩子呢?
「人心皆是肉做。你家孫兒做的事,你自己拍著胸脯說,他錯不錯?」曹盼該硬時硬,該軟時亦軟。
「這是郡主,大魏的郡主,朕的親侄女,他竟然也敢趁人之危,旁的女兒家,是不是但凡只要他看中了,無論那是什麼人,他也會用這樣的辦法得到?」曹盼這一句一丟出來,哪怕剛剛還想給王戒群求情的人,這會兒也絕對不敢。後面的妻女都緊緊拉著他的手。他要是敢多說一句,能被人撕了。
曹盼看著王戒群那一臉想要哀求的模樣,「你這一份心,難道不是令孫存的心,許多男人的心裡存的念頭。縱然朕是女帝,興女科、取女官、用女將,在你們的眼裡,女人依然什麼都不是。他敢用這樣的手段得了淑兒的身子,無非是覺得一個女子而已,得了她的清白,那就是你的人了。事情鬧大了,她既失了清白,同樣名聲盡毀,她敢鬧嗎?你們以為女兒不敢,曹家的女兒就讓你們看看,拼著名聲盡毀一輩子不嫁人,她也要為自己討一個公道。」
「玷汙女子當以何處,就要怎麼處置。想要求情,想想你們將來有一日,會不會也面臨同樣的結局。你們的妻女,姐妹,是不是被人欺凌了,你們反而還要把人往火坑裡推?縱然你們是。曹氏也絕不是,朕當著這個皇帝一天,就不許任何一個欺了女郎的人逍遙自在,更能享盡齊人之福。」一句齊人之福,目光已然落在了曹夢的身上。
「宗正,奪去此女封號,除族譜。從今天起,她再不是曹家人!」曹盼指著曹夢說道,曹夢本來哭得像個淚人一般,這會兒都要癱坐在地了。
曹盼揮手,那本來架著曹夢的女郎已經放開了曹夢,曹夢連忙與曹盼求情,「陛下,陛下,求陛下饒了我,饒了我吧。」
緩緩站了起來,曹盼走到曹夢的身側,蹲著曹夢的面前,「如今知道害怕了?」
「陛下,陛下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陛下饒了我,饒了我吧。」曹盼親自下的令奪封號,除族譜,絕沒有人敢給她求情。
「比起王戒群來,你更可惡。朕平生最手足相殘,同室操戈,你卻親手將自己的親妹妹推入火海,讓她萬劫不復。你這樣的人,曹氏豈能容你。朕不殺你,因為朕要借你讓所有曹氏的人都看到,記住,同室操戈的下場,死很容易,朕要讓你生不如死的活著,看看失去了曹氏女的身份,你是什麼下場。」
「瞧著你,他們就會明白,一族之人,榮辱與共,傷及同族之人,便是傷及自己。平日裡小打小鬧皆無防,如你一般膽敢起了外心,害人害己者,曹氏一個不容。」
曹盼做什麼,從來並無不敢對人言。曹夢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了,她想伸手拉過曹盼,曹恆一步上前一腳踹在她的胸口,「莫髒了我母皇的衣裳。丟出去!」
這護母的模樣。曹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