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思,你還好麼?”我喊道。
“還好,小寒呢?”寧思回應道。
“我在呢。”小孩兒回應道,倒是聽不出這娃語氣裡有半點害怕。
要說這娃娃真是閆至陽的兒子,我還真信。從外表到性格再到拽的表情,都有八九分的相似度。
我們仨被黑衣人磕磕絆絆地帶著往前走。我感覺腳下的路彷彿是石子路,因為有細微的凸起。夜風中彷彿帶著松濤聲,比城市裡的風不同,顯得浩大空靈。但是現在這個時候,我著實沒心情去欣賞風聲,而是提心吊膽得很,不知道這群人打的什麼主意,是不是要把我們帶到一個沒人的所在,然後徹底消滅,丟屍體到山溝裡?
我正轉著這念頭,卻突然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燭味兒傳來。而隨著一個上坡,我腳下一絆,差點兒摔倒。
似乎是觸到了石頭臺階。此時耳邊有人喝道:“磨蹭什麼,上去!”
我心中一動:莫非是寺廟?
磕磕絆絆地走上臺階,進了一處大門。此時,那股香火味兒更加濃郁了。
這回我更為確定我們是被帶進了一處寺廟。山村的某處寺廟,這群黑衣人搞什麼?
又走了一陣子,我聽到身後彷彿有關木門的吱呀聲。此後,我們似乎被帶進了一間屋子裡。這次又傳來一陣關門聲,然後是下了一段臺階,又曲曲折折地走了一陣子後,我們眼睛上的罩子才被摘下來。
摘下眼罩之後半晌,我才適應了屋裡的光線。這屋子亮著燈,沒有窗戶,彷彿是石室。
更奇特的是,這地方佈置得十分風雅,牆上掛著不少卷軸字畫,逼格很高。
逼格更高的是,石室中居然還有一張雕琢精雅的木几案,案子上還有筆墨硯臺,好像這地方是某人的書房似的。
這時,我聽到身後腳步聲響,見寧思跟小寒也被帶了進來,倆人暫時安然無恙。
我看了看跟著我們的黑衣人,一共七八個,但是他們依然帶著面罩。
這幾個人將我們仨拿繩子捆了起來,丟到石室的角落裡。
“喂喂,你們到底什麼人?!”我喝道。但是黑衣人並不管我的問話,關上石室的門出去了。
“什麼鬼地方?”我打了個哆嗦,感覺這石室特別冷。
寧思呆呆地看著前方,不發一言。我轉頭看了看旁邊的小寒,見這娃毫無懼色,反而很好奇地看著牆上的字畫。
我對他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忍不住問道:“小鬼,你能看懂牆上的字畫麼?”
“能啊,顏筋柳骨,不要以為我年紀小就不懂。我以前常看我養父寫毛筆字。”小寒說道。
“或,你還被一個文人收養了啊。”跟這熊孩子聊天,我的心情也寧靜不少。
“不,我是想說,這些字畫跟他寫的很像。”小寒說道。
“顏筋柳骨,你不說我也知道,後世人很多模仿的,這有什麼稀奇。我更好奇的是這群黑衣人到底什麼目的,把我們綁到這兒來是想幹嗎。”我嘆道:“這石頭屋子,不像是地上建築,倒像是密室或者古墓。”
“我覺得這些字就是他寫的。”小寒突然確定地說道。
“好吧,那就是。”我搖了搖頭,不再理他,而是去問一旁的寧思:“寧思,沒事吧?”
寧思這才回過神兒來,搖頭道:“沒事。”
“這下我們都被抓了,你總算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了。”我輕嘆一聲:“寧思,你到底是不是拿我當朋友?”
寧思看了看我,低頭嘆道:“對不起。”
美女委屈的樣子總是讓人怒氣全消,於是我趕緊說道:“沒什麼,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找小寒幹什麼?”
“誰找我?”小寒驚訝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