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黑色毫無眼白的瞳眸寒意森然地盯著陳清姿。
臥槽女鬼!我吃驚不小。可就在這時,我見陳清姿居然衝著那女鬼伸出手去,似乎要拉那女鬼上岸。
而此時,那女鬼也伸出手來。微弱的天光下,我見那女鬼的胳膊慘白細長,似乎還散發著一陣陣清晰可見的寒意。那女鬼的手指甲發黑,透著濃重的鬼氣,我見那鬼氣就要侵擾到陳清姿,便立即喊道:“豬婆!!”
由於這一嗓子中氣十足,加上這時候時間太晚四下安靜,我甚至能聽到這一吼居然都有了迴音。
陳清姿立即打了個寒噤,下意識地回頭看我。與此同時,那水鬼突然不見了。河面上恢復了寧靜。
陳清姿似乎也打了個激靈清醒過來,驚訝地看著我:“豆芽?我怎麼在這兒?”
“你自己不記得了?”我問道:“你自己夢遊一樣從客棧出來,一路往這兒來了。”
“是這樣?”陳清姿回憶了半晌,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嘆道:“我真是精分了,怎麼就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夢到什麼了?”我問道。
“我真是做夢麼?不過我好像是真的感覺有人在夢裡喊我,在水下面,說自己很冷,讓我拉她上來。”陳清姿說著,看了看眼前的河面:“難道這地方真的有水鬼?”
“別管了,我們先回去。”我拉起陳青姿說道:“這地方晚上鬼氣更是濃重,太��肆恕!�
於是我跟陳清姿往回路上走。陳清姿問道:“豆芽,你怎麼出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半夜到了這地方?”
“我也不知道,半夜就突然醒了。”我嘆道,摸了摸口袋裡的郵戳:“別說了,趕緊回去,這地方臥槽,到處都是鬼氣。”
可說得輕巧,等往回路走的時候,我倆發現,貌似迷路了。
原本客棧跟這個公園挨著,就算走到河邊,也只有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
可現在我們走了快四十分鐘,依然沒看到將軍客棧。
眼前一團霧氣濛濛,我感覺自己是走在一條空茫茫的大路上。
陳清姿拉住我,說道:“豆芽,不對啊,這地方好像不是回去的路。”
“方向應該沒錯才對,怎麼特麼就找不到呢?”我納悶兒地停下腳步。
“先停下來找找方向。”陳清姿說道。
可是此時街上起了更大的霧氣,能見度不到一米。我倆開啟手電,居然也沒照見什麼。
就在這時,我突然見一片濃霧裡亮起了一點燈光。這些燈光搖搖晃晃,看不出是什麼。
“有光,我們過去看看。”我說道。
“好。”陳清姿說道。於是我倆一起往燈光處走過去。
可等我們走到燈光亮起的地方才發現,這居然是那條石磨街,而亮起的燈光居然是石磨街兩旁掛著的燈籠。
而這燈籠確切地說並非掛在兩旁,而是懸浮在兩旁。那燈籠是復古的紅燈籠,上頭寫著偌大的黑字:林。
我看到這些燈籠,突然有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林將軍,林文蘭,這好像是控制了鬼軍隊那個將軍?
有這個東西出現,說明鬼軍隊可能要出現了。真特麼的,我們倆人恐怕對付不了千軍萬馬鬼軍隊啊。
想到這裡,我趕緊拉著陳清姿往後走。這石磨街雖然離著將軍客棧也不遠,但是卻在相反的方向。
可是,我們還沒走多遠,我就見兩隊整整齊齊的古代騎兵出現在石磨街的十字路口上。四個路口都特麼被鬼軍隊給堵住了。
我被這陣勢嚇了一跳。只見這幾排騎兵穿著金色鎧甲,威風凜然,胯下高頭大馬。如果不是馬匹的眼睛是血紅色,外加這些騎兵面露鬼氣,倒是看不出這是一群從地下來的軍隊。
“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