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樓走廊看下去,我瞧見剛才那個穿著髒衣服的建築工人正跟人在吵架。
跟他吵架的人是一群穿得挺非主流,神態也有點凶神惡煞的男人。這群人很像是混社會的流氓地痞。
我看著他們跟那工人吵了一陣子,似乎為首的一個老大模樣的人正要動手,卻被其他人攔住了。”老大,這是閆家的地盤,不好動手。“有個小弟說道。
“什麼嚴家松家,這不就是一個破吃飯的地方麼?“那老大氣焰囂張,一把將那工人拽了起來:”還錢!有本事賭錢,你沒本事還?“說到這裡,上去就給這工人一嘴巴子。
這一下力道挺足,直接給那人打得唇角滲血。
這貨正要繼續打下去,閆伯帶人走了過去,笑著勸道:”這位先生,有話好好說,打人什麼的可是不太好啊。“那男人神情很叼,啐道:”老傢伙,這有你什麼事啊?!“說著,上前去推閆伯。沒想到這貨一下卻沒推動。
這動手打人的人長得停敦實,年輕力壯,這一下居然沒有能推動閆伯分毫。
這倒是讓我也有些意外。平時只是見閆伯忙前忙後對誰都笑臉相迎,沒想到他還是個練家子。
那流氓見推不動這老傢伙,也上來火了,於是立即用盡全力再次去推閆伯。然而閆伯往旁邊一閃,這流氓立即撲了個空,差點兒撲到地上去。
閆伯冷冷說道:”麻煩你們出去,否則,我們不會客氣。“說著,手下服務生已經圍了過來,三下五除二地將那流氓老大的手下都給拖了出去。
手下都被人帶走了,流氓老大也不再嘚瑟,而是灰溜溜地往外走。
可就在他要走出門的時候,我突然瞧見一旁安安靜靜待著的建築工人突然衝了過去,手中舉著一把匕首,便向那老大刺了過去。
臥槽,這個變故讓我們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出乎意料。
那老大也沒料到這人會背後來一刀,因此並未躲開,直接便倒在地上,鮮血從背後噴薄而出。
此時,我看到那個建築工人臉上露出獰笑。
“這個人有問題。“謝星河突然說道,於是跑到欄杆前對著大廳喊道:”攔住那個兇手!“於是一群人圍了上去,大家七手八腳按住這貨。可這建築工人好像突然瘋了一樣,又喊又叫,跟殺豬似的。
最後還是閆伯一記手刀將他砍暈。
出了這亂子,店裡的客人也走了一半。我跟謝星河和念瑤也從樓上下來,走到那建築工人身旁。
此時,我瞧見謝星河分開人群走了過去,俯下身的時候,口中念訣,眼眸慢慢變成了幽藍色。
我在一旁嘖嘖想道:這貨又開啟顯微鏡模式了。
“這人身上附著了靈體。“謝星河低聲道,隨即在他身上快速畫下一道符咒。
那人全身抽搐了一番,便有一道淡黑色的靈體從他眼睛跟嘴裡冒了出來。
謝星河暗中拈訣,將那靈體抓在手中,另一隻手則畫符封印。
那淡黑色的靈體被驅趕之後,建築工人醒了過來,摸了摸腦後,茫然地看著我們。估計謝星河那一下下手也不算輕。
受傷的老大雖然傷在要害,但是還沒死。閆伯趕緊找人將他送去了附近的醫院。
閆伯讓服務生留下來善後,自己則將那建築工人扶起來,連同謝星河一起到了樓上閆至陽的辦公室裡。
我關上門,見謝星河問那工人道:”你叫什麼名字,剛才你差點兒殺了人,知道麼?“那人吃驚道:”我殺人??我怎麼可能殺人?““那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會跟那群社會流氓混在一起?“閆伯問道。
工人說,自己名叫劉成,是河南來這兒打工的。但是不幸染上了賭博癮,結果居然越賭越來勁,後來把自己的錢輸得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