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覺有點奇怪,但是此時我並不想靠近,別努力默唸清心訣,想要脫離這困境。
可這時候,我也沒瞧見乾脆面君在,便更有些擔憂。
然而我不知不覺地走近睡床,在極暗的光線下,我抖了一下,那個男人不正是害我們的陸行雲嗎?
不知為何,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仇恨,手中不知怎麼多出一把刀來。於是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仇恨,拿著刀狠狠向床上陸行雲的心口插下去。
我只覺得不妙,心想萬一這幻境是偷樑換柱,萬一躺著的不是幻境,而是別的人怎麼辦?然而正當我想丟下刀的時候,我便覺得香霧更濃,香霧升起來,一股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混著腥甜的味道。我又看見那人頭蛇身的女人邪惡地笑著,她頭上的蛇都在舞動著。
白霧中,我彷彿來到一個樓上,發現這次出現的居然是閆至陽的房間。門聲一響,閆至陽和閆雲曉,閆弈城等人一齊走出來,閆至陽走在最後,他正說笑著向樓梯下走去。
我知道是幻境,看到他走到我身後。此時,我倆站在樓梯邊,我正想讓這幻境趕緊過去,卻見閆至陽他還猶疑了一下,然後伸出手,將我猛地用力一推,摔下樓去。
我摔到樓下,卻覺得後背是真的發疼,心想我算是上當了!厲笙歌根本不想給我什麼資訊,而是想在幻境裡收拾我!
此時薰香的香味是濃濃的酒香,濃得有點令人窒息。人頭蛇身的女人又邪惡地笑了,她頭上小蛇一起跳舞,吐著血紅的蛇信,似乎那蛇信快要舔到我的臉上了。白霧瀰漫,這次我感覺已經頭腦發暈,我站在一個電梯門口,卻不認識這是哪裡。
電梯門開了,幾個人扶著一個人走出來,那個人走路踉蹌,是喝醉了。他們走到一個門口,有人拿鑰匙開啟門,喝醉的那個人走進去,其他人沒進去,而是轉身走到電梯口按了向下的電梯。那喝醉的人又走回門口,向那群人揮手告別。我一眼看清了,那個喝醉的人是老道!幻境裡的老道走進了家裡。那群人走了,老道關上門,一頭倒在沙發上睡著了。此時我心裡突然感覺非常的恐懼,居然將雙手伸向了老道,緊緊掐住了他的脖子。
這時候,我甚至分不清真與假了。
我努力唸咒拈訣,手中突然一空,周圍的景色褪去。然而此時盤中的香薰慢慢蒸發,但是沒有任何的香味,也沒有白霧,我仍是坐在斗室的地板上。然而感覺身體很累,便又慢慢地躺倒在地板上,任香薰燒著。
一陣很響的敲門聲傳來,我一咕嚕從地板上爬起來,有人在敲我的門。我感覺我這時象是一隻遇上天敵的豹子,全身每一塊肌肉都繃緊了。那敲門聲更大了,我小心翼翼悄無聲息地走近門口,從貓眼裡向外看。卻見到賓館的門外站著好多的警察,手上還拿著手槍,槍口對著我的門,有人還抬起了腳,似乎等著一聲令下就將門踢開。我突然萌生很強的念頭,一定要逃走。我慢慢退著走向窗邊,向外看了一下,然後,極快地攀上窗戶,向樓下跳去。
第二天,“我”看到“我”被發現摔死在樓下,好象是跳窗自殺。警察開啟他的警察開啟我的門,屋裡沒有什麼異常,只是在地板上放著一個古怪的香薰爐,還有一地用空的香薰瓶。“這人怎麼象個女人似的,”我聽到有人偷偷地說。
然後聽到警察調查,左右住客說跟我不熟悉,死前也沒誰注意我有沒有異常情況,但我死的那一晚,大家都說什麼聲音也沒有,更沒人聽見或看見我如何跳樓的。此時,我彷彿聽到我的房間裡的電話鈴響了,一個警察拿起電話:“小冷,這個人的死因查出來了,是喝醉了酒,胃裡的東西沒吐出來,倒入了氣管,窒息死的。”
我死了??我一時有點頭暈。我飄飄忽忽地又走出去,彷彿又走到了步行街夜市盡頭的轉角處,再次看到了那一個全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