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而且他只是說今日不能,並非永遠不能。
凌玉燕在人叢裡罵道:“卑鄙!卑鄙!怪不得他特地挑選這個日子,原來是要拆散人家恩愛夫妻?”
鮑令暉恰巧站在她的背後,笑道:“他們尚未成親,你又怎麼知道他們將來一定是恩愛夫妻?”
徐中嶽面色青裡泛紅,憤然說道:“衛天元,你、你也未免欺人大甚了!”
衛天元道:“徐中嶽,你號稱中州大俠,這詳說法,不怕天下英雄恥笑你怯戰嗎?未曾比武,你怎麼就知道嬌妻難保了說不定我輸給你呢,我輸了可是要割下腦袋的啊?”
衛天元說了這幾句話,徐家親友都不作聲,徐中嶽本人亦似躊躇難決,神色十分尷尬。
要知衛天元提的條件雖然只是“不許他今日成親”,但以徐中嶽的身份,他若因為敗在飛天神龍手下不能今日拜堂,那還有何顏面再宴親朋,重燃花燭?結果勢必是給飛天神龍拆散這對鴛鴦了。
不過拿“割下腦袋”和“失去嬌妻”相比,畢竟是前者嚴酷得多。徐家親友都認為這是佔了“便宜”了,何況要是不敢答允的話,豈非‘壯敵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剪大先生說道:“這個、這個雖然只是徐中嶽的‘私事’,但這私事卻是關係兩個人的。按照慣例,雙方比武若然涉及第三者的,似乎,似乎,……”
誰都明白,這個“第三者”即是徐中嶽的新婚夫人姜雪君了。“第三者”的稱呼“得耳”得很,徐家親友不覺都皺起眉頭。但剪大先生以公證人的身份,卻不能不這樣解釋武林慣例。
遊揚說道:“不錯,這似乎應該得到徐夫人的同意才行。”
姜雪君蒙著羅帕,從衛天元進入禮堂開始,她未曾說過一句話,如今她仍然默不作聲。
她沒有答覆,按情理說,應該由她的丈夫悄悄問她,但徐中嶽卻又怎好意思去問?
人叢中有個人說道:“她怕失掉這個有財有勢的丈夫,豈敢輕易點頭?”
鮑令暉大怒道:“豈有此理,誰說這樣混帳的話,揪他出來?”
那人說道:“關你什麼事,你是徐家哪門貴親?”
鮑令暉怒氣衝衝就要找那個人打架,但禮堂擁擠不堪,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誰說這怪話。
衛天元冷冷說道:“徐夫人,你是怕你的丈夫打不過我嗎?其實他有這麼大的威名,你又何須顧慮。”
印新磨、葉忍堂同聲斥責:“衛天元,徐夫人同意與否,只能由公證人問她,你豈能如此無禮。”
剪大先生咳了一聲,說道:“大家別鬧,衛天元劃的道兒要是徐夫人不能同意,那就只能作罷了,請衛天元另……”
話猶未了,忽見新娘點了點頭!
剪大先生怔了一怔,說道:“既然徐夫人同意,那就開始吧?”
遊揚忽道:“且慢!有件事情我想向剪老前輩請教。”
剪大先生道:“不敢當。遊大俠有什麼話請儘管說。”
遊揚說道:“牽涉到第三者的比武,這個‘第三者’不知是否也應歸屬一方。”
剪大先生霍然一省,說道:“不錯,是我一時糊塗,忘掉這條規矩了。‘第三者’是否應歸屬一方,這要看情形而論,假如甲方是向兩個人同時挑挑的,或比武的結果影響到‘第三者’一生的命運的話,那麼乙方的兩個人就如同一個人,亦是說,這‘第三者’應歸屬乙方。甲方必須把乙方的兩個人作為對手?”
遊揚問道:“那麼按照目前的情形而論,這條規矩是否可以適用於徐中嶽夫妻?”
剪大先生說道:“衛天元所提的條件對徐夫人影響極大,依理而論,衛天元等於是向徐中嶽夫妻同時挑戰,所以徐夫人應戰。該有權參加比武。他們可以夫妻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