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與那刀鋒越來越近,然她卻沒有因此止住動作。只見她左右各使了兩個招式,也未見得有多快、有多威猛。可就是這樣不起眼的招式,卻讓兩個冷麵體壯的侍衛,一個胳膊肘中招,一個膝蓋中招,身子全都失去了平衡,暗暗呼痛。
收回了手,她左右各看了一眼,眼裡流露出一絲不屑,抬腳就往門裡邁。
那不過是幾個簡答的跆拳道借力打力的攻擊動作。那一年她和她媽出門遇到了壞人,母親差點被侵犯。於是,龔顏下定決心要保護母親也保護自己。從那時她便開始學習跆拳道,這也成為了她唯一一項沒有半途而廢的愛好。到她二十歲已經有了六級綠帶的水平。後來工作忙,這項運動才被她擱置了。
今日沒想到今天配合素十這具靈活的身子施展出來,比起當年的水平竟絲毫不遜色。
她進來後還不得看見裡面的狀況,就撞到了一團凹凸立體的龍紋刺繡上。她撫額抬起頭,看見了那張超黑的俊臉,心絃猛然一撥,只得停住,“皇上,您怎會在此?”
少淵帝嗔怒地瞪她,可還沒來得及地開口,就聽他後面有個聲音懇切道:“請主上,不要怪罪圖修儀。”
聽到聲音,他臉色變得更臭。
他狠狠牽過她的手,猛然一轉身,帶得龔顏也不得不跟著一陣踉蹌。
她穩了幾步才看清滿地的暗紅色,和地上跪的那個被她叫作無名的那個隱形侍衛。
“左,朕的女人何時輪得到你來求情?”他冷笑著擲出這句話,隨即怒色騰騰的牽起龔顏走掉。
少淵帝這句話入耳,無名明顯怔了一下,隨即他剛剛還沉重擔擾的臉色輕鬆了不少,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出神了很久……
廊榭的轉彎處,少淵帝終於放開了龔顏的手。
她沒為他說,她是他的女人而竊喜,也沒有心思去思忖他為什麼如此生氣。一路上,她的眼睛始終無法忽略那無處不在的血漬。不是三四個人的,也不會是十來個人……換言之,從那觸目驚心的程度看來,事情絕不是幾個奴才犯了錯被苛刻的主子殺死那麼簡單!
“您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她等了許久對方都沒有回答,只好冷冷提示,“比如說,覓歡經歷得腥風血雨?比如說蕭照容……”
“她死了。”他轉身搶白,平靜的面目異常冷漠。
“皇上殺的?”
“嗯兒——”他認下,眼裡染了蕭瑟。
那日,龔顏第一次進到覓歡宮裡。他一聽右稟報,不知為何極為慌亂,立刻趕來了覓歡宮,看到這裡的一切。明知道蕭蓉是在惺惺作態。但看見她摔在地上,他飛奔上去——抱起她的時候,也不能否認這裡面的確有一絲憐惜。
一隻鸚鵡養多了尚且也會有感情,更何況蕭照容於他,還是個名義上的妻子和實際上的助手。
在龔顏出現之前,蕭蓉才是他的棋子。她父親出身低下不足為患,這樣的背景不會對他構成威脅。並且蕭蓉精通異法,什麼事扯到鬼神身上,後宮這些精明的女人就不敢再深入調查……具備這樣的條件的女人借來施力,實際上比起龔顏那點小聰明用起來還要方便。可讓他無法預料的是這個女人對他產生的感情越來越深,近乎瘋狂才讓他起了殺意……
“為什麼?”龔顏沉吟了許久,仍是置若罔聞地問。
“若不是朕及時趕到,阿顏你認為你還可以好好的站在這裡?”他擒住她的肩膀,眉宇之間有種兇猛肆虐地狠戾之色。
“我不懂。那日你們明明很……親密。”她別過頭來,眉梢中有一絲殤情。
如果有一天,她犯了錯,他,難道也會這麼對她?
他對蕭照容所為,未免太狠太絕情!
少淵帝聞言,年輕的臉上似攏了一層薄霧,“朕和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