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啟稟可汗,我們的巡邏斥候在營外抓到了一個穿著便裝的男子,他自稱說是唐公爵李淵派來的信使,請求拜見你。”
“終於來了!”始畢可汗樂得一蹦三尺高,連衣服都還沒穿好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往外衝,一邊大步趕往金狼汗帳,一邊大吼道:“把他帶到汗帳來見我,準備通譯,再有,吹號升帳,召集所有阿史那將領進帳議事。”
號角嗚嗚吹響,阿史那一家也急匆匆的趕來汗帳侯命,也是湊巧,阿史那一家剛剛到齊,一個百姓打扮的青年男子就被押進金狼汗帳,見始畢可汗高坐正中,那青年男子忙鞠躬說道:“大隋唐國公李淵麾下衛士毛富貴,奉唐國公之命前來拜見突厥始畢可汗,可汗金安。”
說罷,毛富貴又趕緊出示自己的腰牌,雙手捧起說道:“這是小人的身份令牌,請可汗過目。”
通譯迅速翻譯毛富貴的話語,不等始畢可汗吩咐,早有附離親兵上前接過毛富貴的腰牌,雙手轉遞到了始畢的面前,始畢可汗接過仔細一看,發現和當初抓到的侯君集腰牌一模一樣,心中更是大喜,旁邊的通譯也翻譯腰牌文字,證明毛富貴確實是李淵的衛士,始畢心中更喜,但也沒敢立即相信毛富貴,便哼著問道:“你是唐公爵的衛士?本可汗現在正在和唐公爵打仗,他派你來幹什麼?”
通譯傳話,毛富貴楞了一楞,這才明白始畢可汗是在試探自己,便恭敬說道:“可汗,唐國公當然是派我來為你效力,你之前派去與唐國公聯絡的侯君集侯大哥,因為陳應良陳大帥已經和雁門城取得過一次聯絡,陳應良之前派進雁門城拜見皇帝陛下的人又認識侯君集,唐國公害怕侯君集的身份暴露,就讓他先回了太原暫時藏身,改派小人來拜見可汗,為可汗效犬馬之勞。”
聽了通譯翻譯過來的話,始畢可汗這才想起侯君集確實說過,他曾經和陳應良的入城使者錢向民見過面,陳應良又曾經派人給雁門城送過糧食,肯定也見過錢向民,侯君集的身份確實有可能暴露,始畢可汗這才恍然大悟,暗暗欽佩李淵的細緻小心之餘,也換了一副親切面孔,微笑說道:“唐公爵派你來這裡,可帶來了什麼書信?”
“啟稟可汗,唐國公他為了謹慎起見,沒敢讓小人攜帶書信前來,這樣就算小人在路上被陳應良的人發現,也可以藉口說是化裝成百姓的斥候哨探,用不著害怕被搜出書信。”毛富貴恭敬答道:“唐國公他只讓小人給你三條口信,還說你一聽就能明白。”
“那三條口信?”始畢可汗趕緊問道。
“稟可汗,唐國公的第一條口信,是他之前還沒下定決心。”毛富貴沉聲答道:“但是現在,唐國公他已經下定決心了,決心幫助可汗你打敗他的仇人陳應良。”
“唐公爵他為什麼現在才下定決心?”始畢可汗趕緊又問。
“前天晚上,陳應良再一次當眾羞辱了唐國公。”毛富貴答道:“陳應良為了鼓舞士氣,當著眾人的面,再次提起唐國公女婿當年逼著他退婚的事,鼓勵軍中將士向他學習,奮力作戰,立功升官成名,讓所有仇人後悔。他這麼做雖然是為了鼓舞士氣,但我們李大使還是覺得受到了巨大羞辱,這才下定決心除掉陳應良,也這才在亂軍中故意釋放可汗你的將領,讓他們回來給可汗你報信示警。”
聽了毛富貴的介紹,始畢可汗再一次恍然大悟,旁邊的阿史那一家同樣醒悟的同時,也有人向毛富貴問道:“那唐公爵為什麼不馬上派人向我們告警,讓我們不至於踏入圈套?損失得那麼慘?”
始畢可汗也問了這個問題,毛富貴神情無奈的答道:“可汗,當時已經來不及了,你們的軍隊都已經開始到達了營地邊緣,我們李大使當時又正在陳應良的身邊,根本來不及向你們報信告警,暗中釋放你們的將軍,也是我們李大使親自率軍參戰後才找到機會,所以李大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