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堅守的陳應良,一旦不能迅速拿下,師老兵疲露出破綻,王世充定然會立即出兵攻打我軍背後,屆時我軍前後受敵,必然被動!”
“第三,別看王世充兵多,其實他比陳應良好對付。”毛文深繼續說道:“王世充背水安營卻無城池依靠,糧草全靠淮河南岸補給,乃是犯了兵家大忌。我軍與之交戰,決戰能夠直接攻破當然最好,即便決戰難勝也無所謂,我們可以利用兵力優勢,分兵渡河,騷擾切斷他的糧道,那麼不出半月,王世充必然不戰自潰。”
“除此之外,我們首先與王世充決戰,還不必擔心陷入兩線作戰的窘境。”毛文深微笑著補充道:“陳應良的兵力本來就少,出兵增援王世充必然要慎之又慎,沒有把握絕不敢弄險出兵。我們又把王世充的使者送交與他,讓他知道王世充的無恥行徑,陳應良大怒下肯定會存著對王世充見死不救的心思,讓我們可以心無旁騖的與王世充全面決戰。待我軍再將王世充擊破,那麼就是進可渡淮南下,退可回兵攻打陳應良,立於不敗之地。”
聽了毛文深這番滔滔不絕的見解,頗為信任毛文深的李子通倒是連連點頭,輔公祏卻是陷入沉思,半晌才向杜伏威問道:“伏威兄弟,毛先生這些話,你怎麼看?”
杜伏威的臉色有些陰沉,半晌才突然吼道:“紙上談兵!胡說八道!自古用兵,豈有先強後弱之理?陳應良小賊才有多少兵馬?王世充又有多少兵馬?三萬!三萬官軍!我們怎麼可能把王世充迅速擊破?”
“杜大王,難道你相信王世充在淮河北岸真有三萬軍隊?”毛文深有些哭笑不得,道:“王世充連營十里,擺明了就是在虛張聲勢,怎麼可能讓他的使者告訴我們他的真正兵力數量?如果杜大王你不信,可以馬上再去審問那個使者,稍微對他用點刑,應該就能知道王世充的真正兵力了。”
杜伏威楞了一楞,然後向輔公祏使了一個眼色,輔公祏會意立即出帳,帳外也很快傳來耳光聲與皮鞭聲,然後輔公祏很快又回到了中軍大帳裡,向杜伏威說道:“伏威兄弟,毛先生猜對了,那個使者剛才是沒說實話,王世充帶過河的軍隊只有兩萬,所謂的三萬軍隊,是王世充指使他說的謊。”
“奸賊!果然和陳應良小賊是一丘之貉!”
杜伏威罵了一句髒話,李子通卻是呵呵大笑,很是滿意毛文深給自己爭到面子,然後乘機勸說杜伏威採納毛文深的建議,先和王世充決戰。但杜伏威反覆盤算後,仍然還是搖頭說道:“不可冒險,就算王世充這個奸賊只有兩萬軍隊,也仍然還是比陳應良難對付。而且李大哥,你是沒和陳應良那個小賊打個交道,不知道他究竟有多麼奸詐,把他放在我們背後不去理會,等於就是把一條毒蛇揣在了懷裡,隨時都有可能被他偷襲反噬。”
見杜伏威始終不肯採納毛文深的建議,輔公祏有些擔心會影響自軍與李子通隊伍的親密關係,便說道:“伏威兄弟,李大哥,毛先生,既然大家一時半會拿不定主意,那我們乾脆這樣,先把王世充的使者押去交給陳應良小賊,先把這兩個奸賊的關係給離間了,偵察他們的反應動向,然後再決定如何用兵不遲。”
輔公祏這個折中的主意獲得了杜伏威與李子通的一致贊同,輔公祏也立即提筆給陳應良寫信,把王世充出陰招的前後經過向陳應良如實介紹,毛文深雖然覺得杜伏威有些浪費時間和糧食,但不是帶頭老大也沒有辦法,只能預設這個辦法,同時毛文深又建議道:“杜大王,如果你願意的話,不妨讓你的使者直接告訴陳應良小賊,只要他不干涉我軍與王世充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