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魏公所差,罪將業已探明,陳應良奸賊將船隊一分為二而來,紅旗載糧,藍旗空行,抵達鞏縣碼頭之後,空船滿載泥土,扮做糧船,然後互相交換旗幟,變為藍旗船隊載糧,紅旗船隊載土,藉以迷惑魏公,望魏公慎之。罪將非敢立功討賞,實欲自贖前罪。書不盡言,魏公若有疑難,可問信使。”
“好!”李密重重一拍桌子,一邊把書信遞給翟讓和裴仁基等人傳看,一邊迫不及待的向張六問道:“張六,這麼機密的訊息,你們是怎麼探到的?”
“我們李大王假裝討好官軍虎賁郎將劉長恭,昨天晚上請他喝酒,把他灌醉了以後,從他嘴裡套出來的。”張六如實答道。
如果換了別的對手,李密可能就真的上當了——誰都知道劉大將軍是什麼德行,心中暗喜之餘,李密臉上喜色更甚,拍案說道:“做得好!劉長恭那個匹夫我知道,喝醉了嘴上就沒把門,你們李大王找他套話,算是找對人了。快說說,劉長恭那個草包,還對你們李大王說了什麼沒有?”
“魏公了不起,劉長恭那個狗官確實喝醉了就什麼都敢說,還對我們李大王說了許多事。”張六趕緊點頭,又說道:“劉長恭還說,陳狗官這次花了很大力氣假扮糧船,讓天下奇士袁天罡計算糧草豬羊的重量,又算出了需要多少草袋的泥土和這些糧食一樣重,所以那些泥土裝上船後,東郡公你們就是在水上吃上一百年的飯,也休想從外表看出是真糧船還是假糧船。”
“還有,劉長恭還說。”張六又說道:“今天晚上,陳應良狗官要讓所有的水手和護船士兵下船,到遠處去休息過夜,換陳狗官麾下計程車兵裝船,把那些泥土裝上了船後,陳狗官還要把船艙全部貼上封條,不許任何人開啟,這樣一來,就是連那些船上的水手和官軍士兵,都不知道他們船上裝的到底是糧食還是泥土,免得他們知道了真相後再遇上東郡公攔截,怕死之下暴露真相。”
“狗官,果然奸詐得厲害。”李密冷笑了一聲,然後說道:“回去告訴李士才,這次我可以相信他是真心悔改了,我在官軍裡的內線也送來訊息,陳應良狗官確實是打算用藍旗船裝糧,用紅旗船裝土,叫他放心等我的好訊息。等我攔下了官軍的糧船,然後馬上親自提兵去攻打官軍大營,到時候你們就在官軍營地見機行事,接應我們殺進官軍營地,事成之後,我兩功並算,給他重賞!”
“多謝魏公,多謝魏公。”張六連連道謝,又小心翼翼的說道:“魏公,官軍盤查嚴密,小人又是奉命出營哨探,如果回去晚了,恐怕……。”
“你去吧。”李密大手一揮,笑道:“快,送張六兄弟出關,再賞他一顆大珍珠。”
張六大一聽大喜,趕緊又千恩萬謝的告辭離去,結果張六被送走後,翟讓和裴仁基等人也頓時的開心大笑起來,然後徐世勣迫不及待的說道:“魏公,東郡公,應該讓我們的水手水兵抓緊時間休息,五更起身登船,然後隨時準備攔截官軍糧隊。”
“為什麼要五更起身登船?”不懂水戰的裴仁基疑惑問道。
“官軍把那些泥土裝上船,得花時間。”徐世勣微笑說道:“官軍僅僅只修建了兩座碼頭,每次只能同時給四條船裝泥土,期間還得拉縴輪換,想把相當五萬多石糧食的泥土全部裝船,怎麼都得花去大半夜時間,再加上清理現場、輪換水手和準備出航,東都船隊酉時左右抵達新碼頭,官軍就算立即著手裝船,怎麼也得忙到明天清晨左右才能做完這些事,從那個位置到虎牢關,最快也得一個多時辰,我們五更起身備戰,無論如何都來得及。”
裴仁基這才明白原因,趕緊抱拳表示受教,李密也微笑說道:“徐兄弟果然精通水戰,不錯,是該讓水軍馬上休息,養足體力以便明天清晨作戰,徐兄弟,你是水戰行家,明天早上可就看你的了!”
徐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