勣一口答應,拍著胸口保證一定要全部攔下官軍糧船,翟讓則迫不及待的說道:“明天我親自上船,親自去指揮攔截,官軍那些打著紅旗的糧船,一條都別想跑!”
“哈哈哈哈哈哈!”李密突然放聲狂笑起來,狂笑道:“東郡公,你可還真是一位實誠人啊,攔截官軍的紅旗糧船幹什麼?攔下來也是一堆裝著泥土的草袋,不能吃不能穿有什麼用?要攔,就得攔截那些打著藍旗的糧船!那些真正的官軍糧船!”
“攔截藍旗糧船?”翟讓、徐世勣和裴仁基等人全都傻眼了,全都驚叫道:“魏公,你不是說李士才送來的肯定是假訊息,我們必須得反其道而行之麼?”
“東郡公,這是陳應良奸賊的將計就計再計。”李密大笑說道:“陳應良奸賊派李士才用詐降計,知道李士才的詐降肯定會被我看破,也知道我肯定會將計就計,乘機用李士才刺探糧船真假,然後他就來一個將計就計再計,故意讓李士才送來真訊息,讓我們反其道而行之,去攔截他的假糧船!所以,明天的官軍糧船,打著藍旗的才會是真糧船,打著紅旗的才是假糧船!”
翟讓和裴仁基等人全都張口結舌了,徐世勣也趕緊掐著指頭推算其中邏輯,李密則又拿起了張六剛才送來的書信,指著信上文字笑道:“看到沒有,陳應良奸賊怕我不中計,還故意露出了一個破綻,李士才肚子裡能有多少墨水,怎麼可能寫出工整的筆跡?又怎麼可能寫得出如此文縐縐的語句?所以我剛才看到這道書信時,馬上就斷定,陳應良奸賊是故意讓我看破他的詐降計,讓我反其道而行之,去劫他的紅旗假糧船!”
瞠目結舌了許久,徐世勣終於回過神來,破口大罵道:“好個奸賊!果然奸詐無匹,如果不是魏公高明,我們這一次非得上當不可!”
同樣回過神來的翟讓也同樣破口大罵了,裴仁基則是搖頭嘆息,總算是明白自己在官場上為什麼爭不過陳喪良之餘,裴仁基又惡狠狠說道:“陳應良小賊將計就計再計,我們就來一個將計就計再計又計,明天全力攔截官軍藍旗糧船,餓死他王世充胡狗!”
李密微笑點頭,然後才說道:“諸公,時間不早了,快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們五更起身,一起登上虎牢關東面高地,坐看陳應良奸賊的運糧船隊自投羅網!”
眾人答應,當下各自散去休息,同時命令屯駐在東門外碼頭的水軍將士抓緊時間休息養足體力,李密也冷笑著策馬回到了自己位於虎牢關東門外的營地休息,是夜月明星稀,月光皎潔,明月之下,李密還忍不住吟出了一句詩文,“任你奸詐狡似鬼,終將竹籃去打水。本公這一次,終於可以出一口惡氣了。”
…………
“終於可以出一口惡氣了。”帶著這個欣慰的念頭,心情輕鬆的李密很快在寢帳中睡熟,然而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時間,李密卻忽然被突如其來的鑼鼓號角聲驚醒,趕緊坐起時,李密脫口就說道:“出什麼事了?難道陳應良奸賊來劫營?”
很快就發現陳喪良絕不可能飛到虎牢關東面偷襲自己的營地,李密先是搖頭暗罵一句自己還是有畏懼陳喪良,然後才大聲喝問道:“出什麼事了?那裡來的喧譁聲?”
親兵隊長蔡建德披衣進到寢帳,報告道:“魏公,不是我們的營地出事,聽聲音方向,好象是瓦崗軍碼頭那邊。”
“瓦崗軍碼頭那邊?那裡也在虎牢關東面啊,怎麼可能會遭到偷襲?”
李密先是一楞,然後李密又猛的想到了一個可能,黑臉馬上就變成了蒼白色,不及穿衣就衝出寢帳,搶過親兵遞來的戰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