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果兄辛苦一趟。”陳喪良轉向了薛仁果,微笑說道:“我想請仁果兄你親自前往仁越兄軍中,當面替我解釋介紹我軍的招降政策,勸說令弟與宗羅將軍他們率軍來降,不知兄長可願代勞?”
“丞相,你讓我去招降?”薛仁果的眼珠子差點沒有瞪出眼眶,驚叫說道:“我沒聽錯吧?丞相你派我去招降?你不怕我去了就不回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敢請兄長你親自前去招降,當然就相信你不會一去不回。”陳喪良笑笑,又說道:“再說了,兄長你和我現在已經是兒女親家了,我連自己的親家都信不過,又如何能信得過其他人?”
張口結舌的打量了陳喪良半晌,再三確認了陳喪良不是在說笑,薛仁果再不遲疑,馬上就向陳喪良稽首跪下,抱拳說道:“丞相,既然你信得過罪將,那罪將除了肝腦塗地,粉身碎骨,再也沒有什麼辦法報答你的恩情!請丞相放心,罪將此去定然率領眾軍來降,若有二心,天地不容!若我二弟執迷不悟,堅持不肯接受丞相你的招降好意,那罪將就一刀砍了他,提著他的腦袋來向丞相謝罪!”
陳喪良放聲大笑,趕緊又攙起了薛仁果好言安慰,然後又對薛仁果說道:“仁果兄,道路艱難,前方多險,謹慎起見,你到我軍俘虜中挑選三百名士兵帶上,我給他們發還盔甲武器和戰馬,讓他們保護你北上去追你的二弟。準備好了就立即出發,不必來辭行了,快去快回,我等你的好訊息!”
薛仁果聽了更是大喜,趕緊向陳喪良連連道謝,然後又立即隨著陳喪良的親兵去戰俘營中挑選護衛,陳喪良則命孫伏伽立即替自己代筆,又給薛仁越寫了一道招降信,令人送去給薛仁果讓他帶去招降。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陳喪良才把目光轉向薛舉,見薛舉看著自己的目光呆滯,嘴唇顫抖,似乎有什麼話想說,陳喪良微微一笑,主動說道:“薛伯父,如果有什麼話,就請說吧,不必顧忌。”
“丞相,你……,你好狠!”薛舉嚅囁著說出了心裡話。
“薛伯父,別怪我,是你兒子希望我殺了你,我不能背上殺俘罵名,所以只能這麼做。”陳喪良笑笑,又嘆道:“希望薛伯父你教子有方,你的兩位公子中能有一個孝順兒子,這樣也許還能保全你的薛家香火。如果他們都不把你的生死放在心上,那我就真沒辦法了,你也只能怪你自己教子無方了。”
說罷,陳喪良又輕嘆了一聲,道:“其實我還真的有些喜歡你的大公子,他的脾氣是暴躁了一些,但性格直率,花花腸子少,即便不是帥才,也可以算是一員難得的猛將。所以我才特意讓他自行挑選三百護衛,免得他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他如果不做錯事,那怕他招降不能成功,薛伯父,我也保你和他富貴一生。”
薛舉沉默,半晌才說道:“仁果的才幹是足以擔當大任,對老夫也還算有些孝順,只希望他這次還能這樣。”
第448章 前車有鑑
隋軍在追擊戰中至少抓獲了上萬俘虜,基數巨大,薛仁果當然從其中挑選了三百名原本就直系於自己計程車兵,其中還有不少是薛仁果的嫡系親兵,陳喪良也說話算話,不僅發還了他們的戰馬,還拿出了上好的武器盔甲把他們武裝到了牙齒,讓他們護送同樣全副武裝的薛仁果西進去追薛仁越軍。
為了方便管理,薛仁果臨時任命了三個舊親兵擔任旅帥,其中一個旅帥叫薛六,是薛舉的家僕出身,與薛仁果頗為熟識,才剛離開隋軍將士的監視,這個薛六就向薛仁果問道:“太子,你是真打算去替官軍招降晉王殿下他們?還是想要乘機脫身?陛下不幸被俘,你是太子,回到我們軍中,我們的軍隊按理來說應該都聽你指揮,可現在晉王殿下掌兵,他還老老實實向你交出兵權嗎?”
薛仁果遲疑了一下,然後才低聲答道:“先回去再說,我在路上仔細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