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翼單刀直入的道:
“你們這樣做,目地何在?”
戰百勝一笑道:
“總提調是明白人,莫非還不知道我們的目地?”
莊翼怒道:
“戰大總管,你的意思是擄劫家父為人質,以交換仇賢出獄?”
一伸大拇指,戰百勝讚道:
“巨靈公子不愧是巨靈公子,果然一猜就著,不錯,我們正是此意!”
莊翼從臺沿落地,面色陰沉:
“『起霸山莊』是江湖上的大基業,也是武林中的柱石之屬,仇莊主名滿天下,威揚五獄,卻竟幹出此等蠻橫組暴之勾當,跡近下三流的盜匪行徑,巍巍高山,烏煙瘴氣,怎不令人齒冷?”
戰百勝受這一頓搶白,不禁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有些惱羞成怒的道:
“總提調,你說話最好慎重點,我們莊主可不是能以隨人汙衊的——“
那少女忽然冷哼一聲,俏美的臉龐上如布嚴霜:
“莊翼,你嘴巴放乾淨些,你以為你又是什麼東西?居然膽敢當著我的面詆譭我的父親?小小一個六扇門的差頭,可別自估過高,在我們『起霸山莊』眼裡,你還算不上是個角色!”
莊翼直視對方,並且不很禮貌的上下打量,毫無表情的道:
“你是誰?”
少女傲然道:
“我是仇荻,『八荒相國』是我爹,仇賢就是我的親哥哥。”
莊翼平淡的道:
“仇姑娘,你要是代表令尊來談問題,態度上最好放謙和點,如果你想挑啟端,我莊翼也不是怕事的人,『起霸山莊』雖然財雄勢大,或者嚇得住別人,卻唬不了我!”
仇荻尖叱一聲:
“你想找死——“
莊翼夷然不懼:
“只怕不見得!”
戰百勝一看不是路數,趕緊站出來打圓場:
“總提調,二小姐,有話好說,大家有話好說,一邊是父親,一邊是兄長,兩頭都失閃不起,現在不是起衝突的時候,萬一事情鬧砸,對雙方都不好,來來來,慢慢談,慢慢談嘛……”
仇荻悻悻的道:
“總總管,姓莊的如此跋扈放肆,目中無人,你都親眼看到了,以這麼一個張狂匹夫,大膽鷹犬,卻待怎麼和他談斤論兩?”
戰百勝急忙陪笑道:
“二小姐且請息怒,原屬一時誤會,相信莊總提調不是這個意思,彼此忍讓一步,總以解決問題為重,又何苦徒爭意氣?呃,我先來講,我先來講……”
仇荻不吭聲了,卻寒著一張俏臉,神情凜然——老實說,這妞兒既使在生氣的當口,亦絲毫不減顏色,反而另有一種說不出的韻致。
戰百勝清了清嗓門,笑呤呤的道:
“總提調,形勢業已到了這一步,逼著人非往下走不可了,素聞總提調篤孝敬親,大概不會為了這樁小事,妨礙到令尊的生命吧?”
莊翼重重的道:
“不錯,但戰大總管,你不覺得這種作風過於惡劣麼?”
戰百勝態度誠懇的道:
“話也不能一概而論,總提調,如果你只有一個獨生兒子,這個兒子又為了見義勇為而身受牢獄之災,便會怎麼做?要說仍能持平常心淡然處之,那是欺人之談,要救兒子出困,手段方法上就顧不得那麼多了,總提調,請設身處地代我們莊主想一想,他的苦衷,你多少就會加以諒解——“
莊翼道:
“親情固然如比,但用法亦不能不顧,戰大總管,那好歹是一條人命!”
不待戰百勝答話,仇荻又火大了,她氣沖沖的搶著道:
“國法不外人情,再說,像胡衝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