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武功和人望都算是高的,眾人也都靜了下來,向他瞧去。
玄貞道長笑道:“一山不容二虎,國無二君,韋香主的計劃再正常不過,可是,鄭家大公子是否有這個膽量承擔後果呢?”
高桂和陳近南皆是心中一動,同時望向對方,高桂道:“此話怎說?”
玄貞道長站起身來,在眾人中間踱著步子,沉思片刻,道:“我們攻其不備,宰了鄭克爽是不難,難就難在,萬一東窗事發,鄭大公子為了避嫌,不肯出頭,那我們就是眾矢之的了,鄭克爽對我們而言,是小主人,我們以下犯上,無論放在哪裡都屬於大逆不道,我不是不贊成韋香主,而是擔心……”
他欲言又止,一聲輕嘆。
高桂雙眉一揚,正要說話。玄貞道長又道:“可是剛才聽韋香主分析,假若眼睜睜的看著鄭家兩位公子爭權奪利,朝廷一盤散沙,兵將不知所措,朝中大臣各分一派,明爭暗鬥,導致朝政松疏,實在未獲不小,滿清韃子若是此時來攻,臺彎勢必一攻即破,我們大明的子孫最後一個立足之地就不復存在,反清復明,將永遠不可能實現。”
高桂皺眉道:“玄貞道長,你怎麼抹漿糊啊,你這算是贊成還是不贊成呢?”
玄貞道長和陳近南對視一眼,隨即轉頭瞧向高桂,卻是不說話,高桂見他神情古古怪怪,心中豁然一動,脫口道:“你是說……”
玄貞道長頷首道:“韋香主天縱奇才,有些話不必說出來。”
高桂笑罵道:“好你個牛鼻子老道,人奸屎臭,果然不是個好東西!”
眾人聽他罵玄貞,都是錯愕,反倒是陳近南含笑不語,一臉的高深莫測,而玄貞自個兒被罵,卻像是吃了蜜糖一樣,笑容滿面,眾人打打殺殺在行,這猜謎語似的說話,卻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玄貞道長向高桂深施一禮,道:“臺彎數十萬軍民,天地會數十萬兄弟,反清復明的大業,全賴韋香主了。”
高桂暗罵道:吃香喝辣就你們,端屎倒尿就老子!老子心裡不平衡啊,陳近南啊陳近南,你也不是好東西,老奸巨猾,表面上仁義道德,實際上滿肚子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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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玄貞道長言重,其實呢,倒是我多慮了,我們在這裡吃酒吃肉,快快活活,何必操這門子心呢!哈哈……來,不談國事,不談國事!”
他笑,玄貞道長也跟著笑,天地會群豪怎麼覺著他們倆就是兩條狐狸,一老一小……
之後的三天中,高桂在承天府採購了大量的生活用品,使人運送回基隆港,隨後,很是高調的在承天府逛了一圈,和陳近南等一眾天地會成員打道回府,前往基隆港。
就在他們抵達基隆港的第二天,鄭二公子在家中遇刺身亡。
當訊息傳到基隆港時,鄭大公子鄭克壁的手令也到了,傳令陳近南去承天府議事,高桂隨行。
陳近南聽到鄭克爽遇刺的訊息,淚流滿面,憤怒之極,發誓要找出兇手替鄭二公子報仇,不由得讓桂哥暗地裡連翻白眼,也太能裝了,演戲演到這地步,好萊塢就不算個球球了,老子一個人去打生打死,你老小子坐享其成,唉,算了,誰讓他是老子的師父呢!
不日重返承天府,此時的承天府已是風雲變幻,不同以往了。
第192章 震懾
延平王府中,一班身穿明朝官員服侍的文官武將分列兩側,正前方是一座金光燦燦的虎頭鎏金的椅子,一個二十六、七歲的文弱青年端坐其上,他便是鄭經的長子鄭克壁,這座會議大廳上的氣氛有些怪異,有人喜形於色,有人戰戰兢兢,相互間以眼神交流者有之,一臉世界末日者有之,就是不像剛剛死了一個鄭家二公子該有的悲傷氣氛,鄭克壁雖然表情陰鷙,想表現得悲痛一點,但眼神卻是瞞不了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