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就像多年來他們三個人和諧的相處一樣。後來馮小山去衛生間。蔣小茶和王君繼續著未完的話題,然後對王君說:“你很幸運。”這句話說得合情合理也很應景,但是王君看著蔣小茶,她的姿勢沒變,表情沒變,語氣沒變,但卻總有一種莫名的不捨或是悲傷的感覺。他喝了一口酒,“我們能有你這個朋友也很幸運,我倆在一起的這麼多年經歷了太多不理解不贊同不支援等等否定的聲音,似乎遇見你之後,這些聲音才漸漸的少了。謝謝你,真的。”王君很難得跟蔣小茶這麼真摯的說話,一時自己也有些不適應,別開眼睛又喝了口酒掩飾自己的尷尬。
蔣小茶終於換了姿勢,她放下飲料,看向馮小山回來的方向,沉默了幾秒才開口:“不要謝我,哪天我想不開會橫刀奪愛哦~”
王君沒忍住笑了出來;“奪我還有點可能,小山,你就死了心吧。我喜歡小山是因為他是小山,而他喜歡我,最基本的就是,我是男人。”說完還給了蔣小茶一個“你懂的”的眼神。
蔣小茶狀似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這時候馮小山也回來了,見兩人聊的開心,也笑著問又聊了什麼。蔣小茶搶在王君前面說話,“我跟君老闆說我要橫刀奪愛!”
馮小山愣了一下,然後伸手拍了蔣小茶的腦袋,“你這個不著調的人啊。”
蔣小茶笑嘻嘻的又問了一句:“酒,好喝麼?”
“要嚐嚐麼?”
“算了,我沒那麼想不開。差不多了吧,咱們撤吧~”蔣小茶拿好馮小山送的畢業禮物,就此散了場。
蔣小茶一路回家,和蔣沫沫一起吃了宵夜,看了會電視,洗澡,做保養,上床睡覺,一切正常。可是似乎是凌晨的時候,她又爬了起來,房間裡一片漆黑,只有窗外的月光穿過輕薄的窗簾透進來,蔣小茶起身下床,出了房間,從廚房櫃子的緊裡面掏出了一個豎長的盒子,拿出的正是小時候她偷喝的那瓶酒。她很早之前就發現蔣沫沫把這瓶酒藏起來了,她知道是怕她偷喝,她也一直沒有想要再喝一喝的心思。但是今天,她突然來了一股衝動,她想喝酒,她看過太多人喝了酒之後大膽說出心裡話,她也想試試,她也很想知道她的心裡話到底是什麼。她也不管這酒放了多久會不會壞掉還能不能喝,也不拿杯子,身子靠在櫃子上,直接仰頭灌酒,狠心的吞嚥了幾大口,才放了下來。酒勁還沒上來,她的眼睛卻先紅了,她沒有開燈也沒有出聲,她不知道她會怎麼樣,會不會就這麼掛掉了,但是又隱約的覺得也不會有什麼事。又喝了一點,蔣小茶又想如果她真的就這麼掛了,是不是太傻了,本來就是有自知之明有認知的事情,也沒有奢望過什麼,為了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就這麼自我了斷了,真的是太傻了,根本不是蔣小茶的風格。
頭開始暈暈的,蔣小茶想起了第一次喝酒的感覺,也是這樣的,那時候這種眩暈感讓她害怕,可如今她喜歡這種恍惚的感覺,什麼都不真切,就像她自己不願意承認的心。她覺得自己的眼睛熱熱的,她在黑暗裡睜大了眼睛,卻什麼都看不清,實在太黑了。
突然,廚房的燈亮了起來,蔣沫沫站在門口錯愕的看著她。蔣小茶猛地轉頭,蔣沫沫就看見她女兒紅紅的眼睛,還有悲涼的表情,突然責備的話說不出來了,她擔心的走過去將酒瓶放到一邊,拉起女兒的手,“小茶,你怎麼了?”
“沫沫姐,我真的會死麼?”
“不會,不會,我騙你的。”
蔣小茶輕輕靠在蔣沫沫肩頭,她現在更暈了,想找什麼靠一下。“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早就懷疑了,這種謊話像是你的風格。”蔣小茶聲音低低的呢喃。
“小茶,你的酒量太差了,小時候喝了那些酒,不僅摔了腦袋摔了胳膊腿,還耍酒瘋,一會笑嘻嘻要吃糖,一會又學小狗亂叫,滿屋子亂跑。”蔣沫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