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這才醒覺,從到達臺彎以來,就一直忙碌不停,沒有顧得上和她們多親熱,隨即又想,此時此刻,兒女情長的事實在難以兼顧,唯有等到一切都穩定下來,才可以安心在家造小人啊。
高桂的微笑中帶著幾分無奈,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想舒舒服服的在家裡享清福,但我總覺得,人這一輩子,不能就這樣渾渾噩噩的度過,好歹在這世上走一遭,得做點什麼……”
高桂忽然不知如何,心中生出無限感慨,道:“我不想什麼流芳百世,留名青史,但願能在有生之年為我們漢人做些事,不要被外族欺負,我們漢人能受到外國人的尊重敬仰,師父,你別小看了我說的向海外開闢疆土的計劃,我們大明王朝能否興盛,能否最終從建虜手中奪回我們的江山,就在此一舉了!”
陳近南雙目異彩漣漣,欣慰道:“說得好!小寶,你長大了,為師當初收你為徒,只是為了平衡青木堂的紛爭,可以說是存心不良,拿你當過橋梯,為師怎麼都沒想到,你這麼爭氣。說起來,在你跟大公子說出向海外擴張的計劃時,為師眼前一亮,哈哈,為師老了,總在想的就是如何應對滿清韃子,想的就是奪回中原的大明江山,坐井觀天,坐井觀天啊,就被你這一句話點醒了。”
高桂笑道:“師父是否覺得眼界視野豁然開朗了?”
陳近南笑道:“正有此感!”
高桂道:“那就對了,平西王吳三桂、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精忠,三藩之亂,清廷要擺平他們,勢必會傷筋動骨,短期內都不可能攻打我們,這就是我們的喘息之機,這時候,我們應該把握這個難得的機會了。”
陳近南點頭道:“回府,議事!”
高桂笑道:“師父你怎麼連說話的風格都變了?很有型哩。”
陳近南朗聲笑道:“少拍馬屁!咱們師徒倆就賽一賽腳力如何?”
高桂道:“師父應該讓徒弟先。”
拔腿便奔,他內力渾厚,剎那間便奔出一大段距離,陳近南長嘯一聲,隨後追去。
兩人一前一後疾速奔行,弄得街上的更夫還以為是見了鬼了,嚇得腿軟,連聲用閩南語叫著:“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陳近南在中原經營多年,招攬了不少人才,此次也算是下定了決心要回防颱彎,幾乎把南方各地的精英都帶回來了,可謂是人才濟濟。
高桂和陳近南等核心成員開始制定計劃,一方面,他們繼續派人去內地招攬各方面的人才,尤其以各行業的工匠為主,另外,組織天地會的人分批的開始移民爪哇,這些事,高桂和陳近南只要釋出命令就可以了,自然有下面的人去處理細節問題。
緊接著,陳近南和高桂在承天府寧南坊的聖廟學院和明倫堂旁建立臺彎高等學院,陳近南親任校長,高等學院聘請禮官葉亨為國子助教。學校初建,急需大量的教育人才,他們一方面透過各種途徑聘用內陸的知識分子渡臺,“以教秀士”另一方面,當時遷居臺灣的明代遺臣“多屬鴻博之士”鼓勵他們發揮餘熱,協助傳播中原文化。
同時,他們又透過大公子撥款,建立臺彎軍事學校,專門培養陸軍、海軍軍官,第一批學員,大多是天地會和沐家的人,這些人,也將會是他們將來進行海外擴張的中堅力量。所有的事都在緊張有序,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大公子也在之後繼承了延平王的爵位,成為臺彎新的話事人。
鄭克壁雖然志大才疏,卻也雄心勃勃,他目光決不短淺,對高桂的海外擴張之策極為支援,不但大方的從國庫支取錢財給他,並親自給軍事學校題詞,當然,這是高桂這廝想出來拍鄭克壁馬屁的,並且還讓鄭克壁在軍事學校掛名校長。
鄭克壁是鄭經的長子,但卻一直得不到鄭經的歡心,反倒是死鬼鄭克爽,生得伶俐俊秀,嘴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