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溫柔地幫謝昭昭取了髮髻上的精巧珠花。
香玉卻眼神躲閃,時而咬唇,時而捏緊袖角,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謝昭昭心中瞭然,垂下眼眸吩咐:“香桂,你去休息吧,讓香玉服侍便是。”
“是。”香桂恭敬地退了出去。
留下的香玉頓時更加緊張,捏著梳子的手都有些發白,“小姐,奴婢幫您梳頭。”
“嗯。”謝昭昭淡淡地應了一聲,便安靜地由她整理頭髮。
一切做好,香玉暗暗鬆了口氣,福身要退下的時候,謝昭昭忽然說:“你為何給我下藥?”
“小姐!”香玉眼神躲閃:“奴婢聽不懂您在說什麼——”
“我上花轎之前就有點頭暈,坐上轎子之後沒一會兒就昏過去了。”謝昭昭視線平平地看著香玉,那雙美麗漆黑的眼睛透著銳利的光華,“出門之前,只有你端過一份糕點給我。”
香玉僵住。
謝昭昭說道:“你只要老實交代,這件事情我不會追究。”
“是、是……”香玉白著臉說:“是定西王府的嬤嬤找的奴婢,給了奴婢那份糕點,一定要奴婢在小姐出門之前讓小姐吃了。”
“他們抓了奴婢的家人做威脅——”香玉膝行到謝昭昭面前去,“小姐,奴婢不敢不從啊!”
“好吧。”
謝昭昭點點頭表示明白,“你先退下。”
香玉看了謝昭昭好一會兒,拿不準她的心思。
她感覺,小姐回來之後好像變了一個人,以前活潑靈動,現在卻安靜的厲害。
“我要休息了,退下。”謝昭昭走向床邊,又說了一遍。
香玉咬了咬唇,只得起身離開。
啪嗒。
門板拍合,謝昭昭盤膝坐在床頭,試著聚攏內力,卻發現丹田空空。
試了幾次都是這般。
謝昭昭看著水紅色的床帳,長吸了一口氣。
他這不會是給自己下了什麼化功散吧?
她頭疼地閉上眼,琢磨著雲祁這廝到底是怎麼回事。
前世可沒有下藥這回事,更沒有劣質軍械。
雲祁前來搶親,被自己打下馬丟盡臉面。
且帶玄甲軍進城犯了律法,身為皇長孫,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大秦的開國皇帝素來是賞罰分明,對雲祁也毫不客氣,直接重則一百軍棍,罰了禁足思過三個月。
下藥讓她無法反抗。
進宮之後又牽出劣質軍械,還當場搜到了證物,一連串的事情似是早有籌謀,精準打擊。
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變故?
而且雲祁現在對她的態度也和前世完全不同。
前世他喜歡她,卻因為她厭惡他而小心翼翼,躲避退讓。
如今卻放肆張揚,把那套對待外人的混世魔王手段也用到了她的身上來。
謝昭昭大膽猜測,自己都可以重生回來,雲祁會不會也是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