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昭頓了頓,一時抿緊了唇瓣,半晌才說:“我求你你給我嗎?”
雲祁直截了當:“不給。”
“……”
謝昭昭額角青筋跳動,雙拳緊握。
要不是現在四肢無力,恐怕那拳頭要砸到雲祁臉上去了。
雲祁看著謝昭昭氣得要死,但還不能把他怎麼樣的表情心情甚好,英挺的眉目都柔和了兩分。
但這看在謝昭昭眼中,當真是惡劣至極,欠揍至極。
謝昭昭沉了臉,“怎樣才能給我?”
“我想想。”
雲祁輕笑著,深沉如夜的眼眸盯著謝昭昭那雙冒火的眼,“那天的糖丸好吃嗎?”
“什麼?”
“若我說,這個——”雲祁手指間捏著一粒玉白色的藥丸,放在謝昭昭面前,“就是解藥,你信是不信。”
謝昭昭眯了眯眼。
她不是沒有懷疑過,但吃下去都好些天了,身體根本毫無反應。
“看來你是不信。”雲祁輕嘆,手卻忽然在謝昭昭上臂某處一捏。
與此同時,謝昭昭丹田之內生出一股熱氣。
謝昭昭一驚。
內力!
“糖丸還是很好吃的。”
雲祁輕笑一聲,將那玉白色藥丸喂入口中。
謝昭昭反手去搶。
奈何雲祁的手本就握在她的手臂上,先發制人,便將謝昭昭雙手摺到後背。
謝昭昭心裡頭一急,猛然踮腳咬了上去。
雲祁眼底閃過一抹錯愕。
他趕緊鬆開她的手,捏向她下巴,另外一手猛力一收,把謝昭昭壓在懷中,讓她手腳不得動彈。
他捏住謝昭昭牙關,唇抵著謝昭昭的唇:“怎麼又想咬我,你也不是屬狗的。”
他聲音清晰低沉,也不知是已經把“糖丸”嚥了,還是根本沒吃。
謝昭昭的臉陰雲密佈,因為被他捏著下頜說不出話來。
“哎。”雲祁輕嘆一聲,雙臂夾住謝昭昭企圖亂動的手。
手一揮,變戲法一樣。
他指尖竟然又出現了一粒玉白色藥丸。
雲祁將藥丸送到了謝昭昭口中。
謝昭昭僵在那兒,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雲祁將唇靠到她耳畔:“有人來了。”
謝昭昭也果然聽到了對話聲由遠及近的過來。
一時之間發作不得。
假山縫隙極小。
為了躲避外面的人,雲祁往裡跨了好幾步,兩人緊緊相貼。
謝昭昭雙手一得自由,立即抬起擋在自己和雲祁中間,瞪著雲祁的衣襟,可謂滿腔怒火。
“駐守西北五年,原以為能叫他磨練磨練心性,如今看來他是一點都沒變。”
一道低沉卻威嚴的中年男音想起來。
接著便響起一道女子嘆息:“阿祁他還小,耽與兒女情長也難免,今日是殿下的好日子,您千萬別生氣。”
“有什麼不愉快的,等晚些父子兩人坐下好好分說。”
“就怕他根本不想坐下好好分說……”中年男子聲音極冷,“讓人傳話叫他到明華樓,他到現在都沒到,還如五年前那般不將孤放在眼裡。”
“殿下莫氣,阿祁他……”
女子柔聲勸服著,兩人聲音越來越遠。
假山內,雲祁後退兩步,懶懶靠在假山山壁上,唇角含笑。
“聽到沒有,你攔我問話,耽擱了我的時間,這下我那裝模作樣的繼母和威嚴的父親有話說了。”
“……”
謝昭昭抿了抿唇,這會兒也冷靜下來,“抱歉。”
但道完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