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逐漸沉淪,迷醉。
然後沉魚出現了。
他不喜歡沉魚,只想和謝嘉嘉做一對真夫妻,又如何能按照謝嘉嘉的提議把沉魚接進府?
可他又對沉魚心懷愧疚。
事情處置的拖泥帶水,以至於讓沉魚從心懷期盼,到後來成了怨恨,花錢買兇謀害謝嘉嘉性命。
而後沉魚死了。
他雖傷懷難過,心底卻也浮起幾分慶幸,覺得總算是解決了。
可誰知道,偶然一次,他發覺沉魚的死並非意外,而是謝昭昭動的手。
恩師教養他十年。
沉魚是恩師唯一的女兒,他如何能將這件事情當做不知道?
無法安定的良心要他必須做點什麼,才能告慰恩師的在天之靈。
而從他把手伸向謝昭昭的那一刻,他和謝嘉嘉這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也就走到了頭。
……
謝嘉嘉兩日後就搬回了涼國公府住。
她原本在國公府的院子叫芳草閣,一直保留著,如今回來直接住了進去。
謝昭昭只一開始詫異了一下,覺得太快太突然,但轉瞬又明白了什麼。
其實謝嘉嘉和蘇向陽一直就貌合神離,或許本身也並非什麼恩愛夫妻吧。
蘇向陽如今有了旁的心思,謝嘉嘉回來自然是好的。
姐妹二人同住一個屋簷下,每日聊天逗弄小月牙,這涼國公府倒是熱鬧了起來。
小年那日,府上各處忙著掃塵祭灶。
謝昭昭進芳草閣的時候,聽到謝嘉嘉問劉嬤嬤和離事宜,腳下略停了一下,才又繼續走進去。
“你來的正好。”
謝嘉嘉皺眉說道:“和離的事情蘇向陽一直拖著。”
“那咱們就找人,讓他不能繼續拖下去。”謝昭昭說道,“五哥就認識戶部官員,且先找他奔走一下,但是不知道好不好辦。”
“我明白。”謝嘉嘉嘆道:“和離這事兒前朝是有過的,本朝如今不過立朝十來年,不管京中還是各地,可還真沒出過和離的事情。”
“盡力吧,如果不好辦,那就跟他要一封休書,左右是不能和他在一個屋簷下了。”
“對了。”
謝嘉嘉朝著謝昭昭看過來,猶豫了一下才說:“蘇向陽這個人不是什麼惡人,梁王那件事情也過去了,如果他不再使小動作,咱們能不能不理他了?”
“怎麼說這兩年他也幫了我不少忙,我不想將他趕盡殺絕。”
“好說。”
謝昭昭點了點頭:“只要他安分,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我就當他不存在。”
“多謝。”謝嘉嘉嘆了口氣,“當初真不該……”
當初自己身懷有孕,又捨不得那個孩子,想了想總之是要成婚的,竟然稀裡糊塗就假成親了。
搞到現在這般局面,她著實後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