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中山王瞥了他一眼,半玩笑地說道:“瞧瞧人家謝公家的姑娘,再看看咱們陳家的姑娘,真的比不得啊。”
陳志冀也笑著說道:“的確比不得。”
冀北的眾多官員們此時也反應過來謝昭昭的身份,免不得一頓誇讚。
若是前世,謝昭昭必定覺得不好意思。
但人活兩世見得多了,便也心知肚明,這都不是什麼真心的誇讚,不過是順著中山王的話附和一二,給中山王面子。
也是給雲祁和謝家面子,官話而已,不必認真。
她笑了笑,客氣地說了聲“謬讚”。
雲祁卻是心中驕傲。
他家昭昭,自然是誰家姑娘都比不上的。
中山王說:“既然來了,那便入座吧,來人——”
“不必了。”
雲祁淡淡開口,“我們既是未婚夫妻,她與我坐在一處便是,不用另設席位。”
中山王笑道:“那也好,入座吧。”
雲祁牽著謝昭昭手腕一起往高臺上走去。
左右的冀北官員和官眷們,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到雲祁和謝昭昭身上——或者說,更多是落在謝昭昭的身上。
他們以前只聽說過謝昭昭。
與楚少將軍定親,被雲祁當街搶親,而後救太子,破啟州冤案,赴堯城協助兄長捉拿叛國之賊……樁樁件件幾乎可以稱之為傳奇。
大家也曾私下裡猜測過謝昭昭的樣貌。
但今日見了才知,猜測了多少都不及此時親眼一見叫人驚豔心折。
這樣的女子,也怪不得定西王殿下痴戀多年。
兩人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有些官眷不約而同地朝著陳二夫人看過去。
其實大家多少都猜到,陳家是要給小女兒謀個皇孫側妃的位置的。
雲祁和謝昭昭當著冀北所有官員的面情難自禁的那個擁抱,眾人都看在眼裡。
他們如此的情深意濃,誰能插的進去?
就算真的嫁了,謝昭昭樣樣不比陳家差,陳家女兒註定無寵無愛。
陳二夫人面色卻維持著平靜端莊,客氣帶笑,只是心中卻不知被潑了多少涼水過來。
陳書雅到宴會廳門外的時候,正好看到雲祁和謝昭昭擁抱,而後將一切都看在眼中,心裡也是冷成了一座冰窖。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是不是太天真了……
跟謝昭昭這樣的女子搶一個丈夫,她能搶得過嗎?
高臺之上,雲祁牽著謝昭昭坐在自己身旁。
與中山王客氣了幾句之後,雲祁便側臉低聲問她:“為什麼不事先傳訊息?”
謝昭昭嘆息著說:“我餓。”
“……”
雲祁將自己面前的水果和糕點都往謝昭昭面前送,“先吃點兒,等會兒我們就走。”
謝昭昭點點頭,咬了一塊糕點說道:“我進府的時候抓了一個人。”
雲祁一怔:“誰?”
“是個姓柳的公子——”謝昭昭把那一半糕點吃完,拿了帕子要來插手。
雲祁卻先一步將帕子捏在手上,拉她的手放在几案下面去擦拭。
謝昭昭朝他一笑,手指勾了勾雲祁的手指,而後抬眸看向中山王,“老王爺,今日府上混進了宵小之輩,我進來的時候正巧看到他翻出去,怕是有什麼不妥,我便將人拿住了。”
中山王一怔:“宵小之輩?”
“不錯。”
謝昭昭看向門口的紅袖和玄靖,問道:“那人交代了什麼嗎?”
玄靖上前稟報道:“他自報了身份,說是姓柳,今日是來赴宴的,至於為何那般狼狽地越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