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十年前呢,十年前我才幾歲,還坐在母親懷中,原來我們差這麼多歲。”
雲纖凝臉上的平靜裂開一道縫隙。
沒有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年齡,雲纖凝即便身為公主也是個女人。
每一日梳髮掉落的髮絲和肌膚上越來越淡的光澤,都在提醒她,自己韶華不再,花季凋零。
她在一點點變老。
而眼前這個異族女子還在花期。
嬌美而妖冶,放肆又直接。
莎蘭像是不知道自己的話刺中了雲纖凝的痛點,又問:“那你們為什麼沒在一起?你們秦人好像說什麼緣分,天道,天若有道就不會讓有情人分離?”
“你們卻是分離了,你還嫁了人,這算是天無道,還是你們本來就沒有太深的感情?”
雲纖凝臉上的平靜寸寸龜裂,面如寒霜,“你很得意是不是?”
“聽說你原本是茉蘭的公主,卻成了他賬中的營妓,你原來不是叫這個名字吧?一國公主為什麼會淪為營妓,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
“你那個小島國,你們國家的那些勇士保護得了自己的國家,保護得了他們的公主嗎?”
莎蘭笑意斂去。
雲纖凝下頜微揚,一字字道:“他們如果保護的了你,你也不會走到今天,要靠自己來求得長清的庇護,可是你知不知道,長清也是要受大秦朝廷,受我父皇管束的。”
“我父皇一道聖旨,他就得遵命辦事,否則便是抗旨。”
“你說,如果我請父皇下旨,讓他剿滅你那個破島,他會不會照辦?”
莎蘭的臉色雪白起來。
雲纖凝勾唇淺笑。
小族公主,自己的族人朝不保夕,甚至需要她用身體來換取庇佑,在自己這樣的天朝公主面前,到底哪裡來的底氣。
雲纖凝傾身幾許,幽幽問道:“你知不知道,抗旨在我們大秦這個國度,是什麼樣的大罪?輕則罷官免職,重則株連。”
“你覺得,長清會不會為了你抗旨,牽連家人。”
莎蘭唇瓣緊抿,她盯著雲纖凝,雙眸之中燃起了憤怒的火苗。
她知道謝長清不會。
謝長清是個冷靜的男人,絕不會為了自己搭上這麼多,就算自己得他幾分歡心,就算自己為他生了孩子。
家人在謝長清心裡的位置永遠是最重要的。
這一點,從當初謝昭昭在堯城的時候,莎蘭就看的分明。
真的不公平。
同樣都是公主,眼前的安陽輕而易舉就能把自己的一切都踩在腳下。
就算謝長清喜歡她又怎麼樣。
只要這個公主搞破壞,他們還是很難走在一起。
怪不得……
謝長清說請旨成婚,這麼久都沒有訊息。
是這個公主在背後作梗。
莎蘭徐徐發問:“你想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