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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謝嘉嘉生下來便在外祖那兒,其實關照的也不多吧。
倒是謝長淵,混賬玩意這些年叫於氏操了不少心。
她的眼神一下子就落到了謝長淵的身上去。
謝長淵正坐在陳書蘭身邊兒,兩人坐的端端正正的,並沒有以前那麼親近。
於氏琢磨著最近好像見他們幾次,謝長淵和陳書蘭都是這樣。
難道是謝長淵又犯了老毛病惹陳書蘭傷心了?
於氏就皺起眉毛:“老五,你規矩一些,別去做些有的沒的,書蘭一個人照看孩子不容易,你多幫襯,少惹她心煩。”
謝長淵:“……”
只聽這話他都能猜到於氏在想什麼。
所以大家都以為是他不檢點,惹了妻子不愉快了嗎?
他找個河跳進去洗一洗,洗得乾淨嗎?
一圈子人都是淡笑不語,看戲。
陳書蘭也拿著帕子搭在嘴角,把上翹的痕跡壓住。
謝長淵扼腕的很,懨懨朝著於氏說:“知道了母親。”
他現在連貧嘴逗趣的心思都沒了,有氣無力的很。
於氏看著,只覺得他屢教不改,頻頻搖頭。
這時候元宵哇哇叫了起來,於氏一下子擔心起孩子,便也懶得和謝長淵說什麼。
晚宴結束後,謝昭昭和雲祁便一起離開了。
其餘人送他們走後也各自回自己的院子。
謝長淵伴在陳書蘭身側,步子邁的適當,配合著陳書蘭的速度。
兩人都沒說話。
謝長淵琢磨她這回去又得照看孩子吧,嗯,也是他的孩子呢,火氣不要那麼大,不要那麼小心眼各種嫉妒。
他做著心理建設,自我安慰。
等到院子門前的時候,陳書蘭才開口:“你沒什麼說的嗎?”
“沒。”
“哦……”
陳書蘭果然就轉往雙胞胎那間房去了。
謝長淵瞧著她纖秀背影,一口氣梗在喉間,僵了半晌,沉著臉回了房。
他胡亂洗漱了一下,氣悶地坐在床榻上,盯著屋子看。
房間裡面的擺設,相較於他自己當初一個人住的時候……甚至是剛從冀北迴到京城的時候都變了很多。
陳書蘭做的那些改變。
這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是她的痕跡,可是現在這裡對謝長淵來說卻是空蕩蕩的。
其實他不是非要和孩子吃醋。
就是覺得,以前老是對著他臉紅心跳沒辦法的妻子,現在忽然就不搭理他了,真的是一點眼神都不分給他,這落差太大了。
難道真的是和雲祁說的那樣,他是太閒了嗎?
他要不要去做點事?
好像待在家裡一直混飯吃的確是不太好……
會不會過段時間連陳書蘭都來嫌棄他什麼都不做?
會不會……現在陳書蘭已經在嫌棄了?
謝長淵一下子就發散出無數種思維來,原本塌下去的腰背都瞬間挺了起來,心裡警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