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望向陸佳,誰知道她舉起一隻手,傷痛地開口:“當日墜崖,我的手撞到了崖壁上,從此後再不能撫琴了。”
鳳闌夜聽了陸佳的話,心裡罵了一句娘,究竟是這女人太厲害,還是背後的人太厲害?竟然連這個都想到了,還真是麻煩啊。其實若是她下藥,只怕他早就說出來了,可是下藥過後,她若反咬一口,就會前功盡棄了,所以只能找出她的把柄。
鳳闌夜正想得入神,高座上的昊雲帝眼瞳中若有所思,身為皇帝豈會笨到哪裡去。這七兒堅決不相信眼前的人是齊王妃,必然是有原因的,想到這,昊雲帝不緊不慢地開口。
“既然手廢了,那就把當日選秀時彈過的那首曲子寫出來吧。”
一言畢,南宮燁和鳳闌夜幾不可見地笑了。對,讓陸佳譜出曲子來,他們就不相信她裝假得如此真,連曲子都會仿了。鳳闌夜記得這首曲子是自己作的,而且沒告訴過任何人,不過這曲子後來南宮燁看過,只要這陸佳一動手,便會露出破綻,她倒要看開她如何的自圓其說。
大家望向陸佳,只見她臉色依舊鎮定,只是眼瞳有些慌亂,完全不復先前的鎮定,雙手緊握著。這時候高座上皇帝身邊的木棉娘娘打了一個哈欠,緩緩地起身:“皇上,我累了,下去休息了。”
昊雲帝揮了揮手,木棉下了臺階,便往殿外走去,也不理會任何人,經過陸佳身邊的時候,鳳闌夜眼尖地看到兩人似乎遞了一個眼色,然後便看到陸佳臉色蒼白地往一邊倒去,她昏了過去。
這女人可真能裝啊,幾名御醫立刻緊張地走了過去,給她診脈,一會兒惶恐地開口:“皇上,她是真的昏了。”
意思是不是裝的,本來以為會查出這女人是誰,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局。不過鳳闌夜至少知道了這地上的人和木棉有關係,但她讓千渤辰查過木棉,木棉根本就沒有人,她有什麼本事設這麼一個局?所以只能說明,她知道眼前的這個陸佳是假的。
木棉到底是誰的人?皇上?現在皇上的不可能算計南宮燁的,那麼就是另有其人了,這人隱得還真深啊。
鳳闌夜望向陸佳,看著人把陸佳扶進敏風殿內,昊雲帝站起了身,對於今日的情況很是不滿,眼瞳幽深,領著人出去,扔下了一句:“燁兒,雖朕去上書房。”
南宮燁臨離去的時候,若有似無地瞄了鳳闌夜一眼,眼底是關心,還有不捨。鳳闌夜心裡很溫暖,等到皇帝和齊王離開,各宮的后妃和兩位王爺都退了出去。大殿內,空空蕩蕩的,只有文嬙和鳳闌夜兩個人。
文嬙拉著鳳闌夜的手,滿臉的不屑:“那女人還真能裝。”
她也不相信那陸佳是真的昏了過去,兩個人說著話走出了敏風殿,一路往華清殿而去。今兒個的這出事,只怕還沒有結束,下面還會唱什麼戲呢?鳳闌夜暗暗地猜測著,文嬙走在前面,關心地詢問她。
“你沒事吧?沒被那個女人影響吧?”
“我沒事。”
鳳闌夜點頭,她能有什麼事,不就是說她是狐媚子嘛。做狐媚子那也是要有本錢的,唇角勾出冷笑。
文嬙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來望向身後的鳳闌夜。
“我覺得這女人是假的。”
文嬙肯定地說,鳳闌夜倒好奇了起來:“你怎麼肯定她是個假的?”
“如果真是七皇嫂那個女人,斷然不會做這種事。那女人又狂又傲的,怎麼會裝失憶,然後還陷害你。按照她那個性,最有可能倒是狠揍七皇兄一頓,然後果斷地把他休掉。”
文嬙說完,身後的鳳闌夜直翻白眼,沒想到這死丫頭倒了解她的個性。沒錯,若是這種事遇到自己頭上,和文嬙說的差不多,她是會如此做的。
一路上鳳闌夜根本沒說什麼話,倒是文嬙一直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