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揉著鼻尖儘可量的讓這些舞姬身上的薰香味不鑽進自己的鼻息之中,另一隻手臂緊緊的在袖子裡握成拳頭,隱忍的咬緊了牙關,抬眼時正巧對上了年瑩喜一雙帶著笑意的眸子,宣月淮不禁擰眉發出求救,不方便言語的他用眼神盯著年瑩喜,意思再明顯不過,‘嫂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瞥見他的求助,年瑩喜好以暇昧的甩出個無聲的口型,‘三百兩。’救人當然是可以的,但銀子還是要給的,雖然她尊重佛祖,但浮屠到底不能當飯吃。
宣月淮哪裡想到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情坐地起價,無奈的同時礙於心急的想要解脫,只能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討價還價,‘一百兩。’三百兩都夠他幾年的俸祿了,這不是明搶麼?
年瑩喜睨著他扭曲的俊臉,心說可能三百兩也有些獅子大開口了,不過想了想這一百兩委實少了一些,不由得勉勉強強的筆畫了一個二的手勢,‘兩百兩,底線。’宣月淮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子逼上了絕路無處逢生,好笑又任命的同時,朝著年瑩喜點了點頭,‘成交。’其實現在的狀況就是他不想成交也不行了,再這麼下去等年瑩喜答應了,可能他早就被這些舞姬給摸遍了。
交易達成,年瑩喜心滿意足的收起了剛剛的慵懶,轉而換上了一副冷冰山的長臉,渾身散著冷氣的直接擠到了這些舞姬的中間,“來來,讓讓,借過一下。”
這群正在興頭上的舞姬根本就不知道年瑩喜的身份,所以當年瑩喜站在她們的面前時,她們仍舊沒有想要停手的意思。
宣月淮看出了這群舞姬的心思,為難的看向了年瑩喜。
年瑩喜小意思的對著他眨了下眼睛,隨後假裝很是驚訝的瞧了瞧這些舞姬放在宣月淮身上的手,又抬頭看了看宣月淮,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幹什麼的時候,她無奈又惋惜的悠悠嘆了口氣,“平湖王爺的病可是還沒好?”
病?什麼病?這下子不單單是圍著的舞姬了,就連宣月淮都呆愣的回不過來神,他自己什麼時候有病怎麼自己不知道?
“哎!”年瑩喜無視掉眾人驚訝困惑的表情,自顧自的憐惜道,“其實這病也不是什麼大毛病,雖然有些難以啟齒,但終究是要及時醫治的。”說著,同情的伸手想要拍拍宣月淮的肩膀,卻在指尖馬上就要觸控到他肩膀的時候,又若有所思的收了回來。
隨著年瑩喜的話音落了下去,有幾個反應快的舞姬當即收回了放在宣月淮身上的手轉身就走,其他的舞姬雖然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不過見自己的同伴收手離開,不由得也都將手收了回來轉身跑走了。
一時之間這些剛剛還圍著宣月淮打轉的舞姬,頓時群鳥飛散似的逃離了開來。
其他賓客離得遠,所以並沒有聽見年瑩喜到底說了什麼,而且他們見舞姬們終於離開了宣月淮的周圍,不禁趕緊鬨笑著上前調笑圍堵這些舞姬們,根本沒有功夫去理會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遠處的於淑蘭雖然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她見年瑩喜又攙和進了自己的計劃裡,不由得怨恨加劇心裡恨恨的想,早知道就該將那藥包裡的藥都下進湯裡!
年瑩喜眼見著事情解決了,疲憊的打了個哈氣打算撤退回院子裡,反正吃也吃了喝也喝了,雖然她是有備而來,不過看來於淑蘭和宣雨辰兩口子倒是沒弄出什麼新花樣來對付自己,如此想著,不免放眼掃了一下後花園,這麼掃視了一圈之後,年瑩喜猛然慵懶全消神經繃緊了起來,因為她並沒有在後花園之中見到宣雨辰的影子。
念著正在看院子的芊芊,年瑩喜不敢再做耽擱,當即邁出步子朝著後花園的拱門處走了過去,她倒不是怕宣雨辰去對付芊芊,而是怕芊芊會再次心軟的放宣雨辰進屋,要是平時也就算了,現在她屋子的床底下還塞著個唐楚,要是一個搞不好讓宣雨辰發現的話,那她